nbsp;抬头看向顾冕华,他的表情比以往都要轻松不少,眼里多了一丝参不透的情绪,邵依婷将他理解为志在必得。
既然你要毁了我,那我也不怕与你玉石俱焚!
放下相片,邵依婷深深吐了口气,事已至此,她也不怕落了个没皮没脸,干脆直接面对。
不远处的外来者不出声,廖局长轻咳一声,再一次问起:“孙探长,怎么样?”
对方摇摇头,戏谑的笑道:“廖局长这是什么意思?这些相片天晓得是什么时候拍摄的,而且以邵家的能力,找几个人作伪证岂不是毛毛雨的事。”
廖局长也失了耐心,语气不善的开口道:“孙探长,注意你的言行!”
“我实话实说而已,廖局长何必如此激动?”
两人当面就这么怼上了,丝毫不顾及其他人的想法。
桌上赵祁晟的脸色铁青,他没想到自己将邵依婷送去医院竟然是给别人做了嫁衣,顾冕华要是真如相片上所示的那样,那邵依婷岂不是……
当哥哥的同样脸色不好看,邵世杰曾经经历过当年的变故,自然是知道邵依婷和这个姓顾的男人之间有些什么渊源,可如今‘证据确凿,他的妹夫已是看得真真切切,妹妹这婚怕是不保了。
好在,他完全没有在意邵家的脸面该如何,重要的是妹妹,是邵雅清的将来,邵家自是不怕那些空穴来风的谣言与口水。
而赵智煊,在震怒过后第一时间看向邵依婷,还有边上那个碍事的张贺,不知道为什么,在张贺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竟有种被打脸的感觉。
作为邵依婷的未婚夫,这种头顶被绿的感觉当真不好,他多想质问这两个人。
在听到那句轻飘飘的话时,这个年轻的小男人发现:作为律师的张贺,这么一个局外人竟然能如此平心静气的‘安慰身边的女人,但这样的事不应该是自己这个好男人来做的吗?
“孙探长!”顾冕华已然不想再听那个人的聒噪,直接打断道:“瑶华是我妹妹,这个案子我作为顾家人自然是想知道凶手是谁,但冤枉好人的事我绝对不会做!”
这么正义凛然的样子实属让邵依婷觉得恶心,他和顾瑶华的隔夜仇怕是几天几夜都说不完,还能这么厚脸皮的睁眼说瞎话。
在相片面前,孙探长自然没法再对邵依婷泼脏水,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局,竟然被这么个人给搅合了。
“我和邵小姐从礼拜三晚上十点半开始到礼拜四早晨一直都在一块,这与孙探长提供的供词时间完全不符,所以那个被抓来的小混混也只是对方用来混淆视听的。”
顾冕华环着手臂,看孙探长的脸色一点点沉下来更是确定这个人已经没有什么地方可以继续栽赃嫁祸给邵雅清。
如此一来不但可以帮她洗脱罪名,还能顺水推舟把自己和邵雅清那点不清不楚的事给摆到赵家人面前,谅他们再怎么喜欢邵雅清也受不了这个女人与自己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好,我明白了!”
孙探长说完这句话便起身准备离开,本来他的任务便是给邵家人一个下马威,没想到被顾家人倒打一耙,已没有任何理由继续下去,不如赶紧离开。
“慢着!”
廖局长将人叫住,轻悠悠的说了几个字:“如此,该广而告之。”
“好!”
警告已下,孙探长只得照着去做,不然对方有的是方法将他们诬告邵依婷的事大做文章,届时他必然成为此事件的替罪羔羊。
负手于背后,孙探长眉头紧皱着离开会议室,灰溜溜的从警局里出来。
回望警局大门,想必那位被洗脱罪名的邵小姐的好日子也即将到头了。
会议室里的气氛没有因为邵依婷脱罪而变得轻松,相反的,廖局长明显发现在场的人更为紧张。
廖局长一想到邵长官的模样就觉得头疼,趁现在事情还没有捅到他那里,赶紧开口把人赶走:“既然邵小姐没有任何嫌疑,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请邵先生将令妹接回家吧。”
坐在邵依婷对面的邵世杰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可如今在警局里人人都知道邵家小姐与顾家这个不得名不得宠的大爷有了关系,自是愈发小心,当下对邵依婷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走人。
可惜,当妹妹的完全无视了哥哥的“好心”,先是瞧了眼潘凝得意的嘴脸,再是顾冕华那副志在必得的模样,恨得牙痒痒。
她手里拿着为自己证明清白的照片好好的欣赏一番,浅笑着再扔回桌上,轻叹一声:“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汪探长,照片为证,两天前赵祁晟报警告知我被绑架的事今天居然就有人送上门来自首了。”
听她那番话,汪探长立马反应过来,那天赵家人报警称赵氏的员工邵依婷遭人绑架,生死不明,看来这个邵雅清和邵依婷确实就是同一个人。
“以顾冕华先生口述,以及照片为证,应该就能证明邵小姐在医院里住院期间将其掳走并威胁赵祁晟先生的就是顾冕华本人了。”
作为律师,张贺很清楚邵依婷这会想要的是什么,连忙顺着她的话接下去:“同时,因遭顾先生绑架,导致邵小姐在昨晚上被人诬陷无法证明清白,如此白白受冤,被外界穿得沸沸扬扬,有损邵小姐及其家族名誉。”
当即,在会议室里,顾冕华皮笑肉不笑的瞧着邵依婷和张贺一唱一和,并没有为此感到一点恐惧。
“此事,因由赵祁晟报案,顾冕华先生知情不报拖延时间,由此导致流言蜚语并起,外界众口铄金,严重影响邵家小姐在公众形象,邵小姐有权委托我起诉顾冕华先生恶意绑架。”
张贺义正言辞的说完这段话时,赵智煊在旁感觉有些古怪,这个律师明明是昨天来到赵家和邵依婷见面,这么这两个人会如此的有默契,为此在心中埋下一颗疑惑的种子。
倒是顾冕华,在听完这些废话之后,满不在乎的开口:“那你想怎样?”
“不怎么样。”
邵依婷淡漠的说道:“我的律师会按照程序起诉你,在绑架的这件事上,我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算了,该理清的账我们慢慢算。”
“邵雅清,你这是过河拆桥啊!”
起身,由于气郁凝结,且动作幅度较大,顾冕华胸口的肌肉被牵扯住,瞬时疼的厉害。
他忍不住身子前倾,一手撑住桌面,一手捂住痛楚,眼里充斥着忿恨瞪向对面的邵依婷。
不过,这会他心里更是气不过,为了免除她牢狱之灾,好心跑来将自己最后一件秘密武器都拿出来了,而这个女人偏偏不领情,还和那个娘娘腔律师一唱一和的说要起诉自己,简直就是个没心肝的白眼狼。
“过河拆桥?我可担不起。”
邵依婷冷笑道:“毕竟这是顾先生咎由自取,是你自己要做这等鸡鸣狗盗的事,就算不符合你的身份,你出手做了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在旁从未开过口的潘凝见状,不顾自己的身份插嘴道:“我看是邵小姐故意勾引在先,恶人告状在后,光凭邵小姐的那些背景,很难让人彻底信服你。”
“你什么意思?”
邵世杰第一个跳起来:“我妹妹遭人绑架原来就是受害者,这事到潘小姐嘴里却变了味,潘小姐来这里看戏也就罢了,火上浇油算什么意思?”
就算赵智煊心里不满,可当别人恶言恶语朝着邵依婷攻击来的时候,他潜意识的会有护短的心思:“潘小姐,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谁都知道你和顾小姐的关系好。现在你大庭广众之下对邵小姐恶语相向只怕是借着你好友的那股子怨气故意为之。”
“呵呵,赵智煊,你边上这个女人是什么货色你还不知道吗?”
潘凝这下已经不准备在隐藏下去,面目狰狞的对着邵依婷问道:“邵雅清,你真当这些事过去这么多年了就无人知晓了?你造了什么孽,自己心里清清楚楚。你是什么货色,赵智煊不知道你当我也不知道吗?”
潘凝的话无疑让张贺和赵智煊一愣,两个人同时转头看向邵依婷,看她表情从容淡定,眼里毫无一丝波澜,似乎那些话并没有对她造成多大的影响。
“潘小姐还是别掺合在里面……”
赵智煊的警告还没说完,就被潘凝抢了白:“邵家小姐的大名远扬,不对,应该是臭名昭著,源自于你邵雅清的狠心,你当我不知道吗?”
十指相扣放在桌上,邵依婷无比淡然的问道:“你知道什么?”
“八年前,女校学生杀人案,整个学校的老师学生都知道,邵小姐你才十岁,小小年纪就能徒手杀死一个成年男子,论谁会不觉得恐惧?”
就在潘凝说完这些话的时候,邵世杰已经绷不住跳了起来:“住嘴!我妹妹哪是你可以胡乱指摘的?”
“你们邵家人有胆量做就没胆被人议论吗?我说的都是事实,就算你们家大业大能将此掩盖掉,难不能还能将知情者全部变成哑巴变成傻子吗?”
相较于潘凝的理直气壮,邵依婷的冷淡更让人感觉奇怪。
对于女校杀人案,在场的人都有听说过,但因为没有亲自经历,道听途说这些消息的时候早已不再是原来的模样了,那些长舌妇添油加醋,将好好的一个十岁女孩说的惨无人道。
最夸张的还有说那个小女孩将被害人分尸,什么剁成了肉泥,把脑袋当球踢,说的神乎其神。
虽然知道有以讹传讹的可能性,但见识过邵依婷杀人的赵家叔侄觉得有些惊讶,原来她小小年纪就经历过如此杀戮,不免让人心惊。
“潘小姐是当事人吗?”邵依婷笑道:“听你的意思,像是知道不少内幕,来,说给大家听听,你都道听途说了那些神乎其神的故事?”
她一开口,在场的男人们竟然将如此令人震惊的消息抛之脑后,转而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们…你们都笑什么?笑什么?”
潘凝见所有人都在笑,还以为没有人愿意相信她,将她当做一个无知的跳梁小丑。
从而恼羞成怒,说出了第二个惊天大秘密:“她不仅是杀人凶手,还是个人尽可夫的狐狸精臭婊子,除了顾冕华不知道有多少男人都和她睡过……”
“嘭——”的一声,潘凝被一阵碰撞声吓得哑了声音,小脸一阵红一阵白。
定了神才发现,邵依婷双手紧紧捏着拳头砸在会议室的桌面上,清丽的小脸也变得有些凶狠,眼里尽是森冷的寒光,抬眸紧紧盯着潘凝的脸,好似恨不得要将她活活咬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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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所谓的脱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