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的时间越长，我越没把握自己还能忍多久。万一有天失了理智呢？水仙嫂子知道我的肮脏心思，会不会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辛苦都喂给了狗？！
我不敢赌，不敢想，也许是应该跟水仙嫂子提一提搬出去的事……这件事本来回村不久我就想好的，那时候是为了面子，现在是为了水仙嫂子，反正小诊所已经开了，我也有足够的理由跟她说了……
“傻瓜。”
水仙嫂子摸着我的脸，笑得一脸温婉。那笑容就像太阳，明媚，却不炙热。
我觉得浑身都沐浴在阳光里，轻风吹着，撩动得我突然生出一股‘永恒的念头。甚至，瞅着她水灵灵的桃花眼里倒映着的全是我的影子，我恍惚生出一种错觉：水仙嫂子对我也是有感觉的，而且是那种感觉……
我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出一丝一毫的可能……但水仙嫂子却垂下了头，比刚刚还要沉默，好不容易张了嘴，提的却是相亲的事。
“二牛，还有一件更幸福的事要跟你说，王婶替你物色了一个合适的对象。是个好姑娘，26岁，年纪比你大三岁，不过女大三抱金砖，知冷知热。也满足你提的要求，是名牌大学毕业的，人长得俊……”
水仙嫂子絮絮叨叨地念了一大串，她明明就在眼前，我却觉得离她好远。那双桃花眼里明明还是我，却湿湿的，跟蒙了水雾一样。
我听得耳朵里嗡嗡的，涩然地问道：“嫂子，你说啥？”
“你的人生大事啊！说了半天忘了跟你说，人家姑娘约你明天中午在小河边大槐树下见面。二牛，你说要不今天歇一歇，进城买件像样的衣服？”水仙嫂子的嘴角弯成一弯月牙。
我好不容易生出的一丝比头发还细的奢望，登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用，嫂子，我有衣服。”我勉强扯出一点笑意，走了几步，没回头停下又说了几句：“还有你跟王婆说一声，明天我会准时去见的。”
往小诊所的一路上，我都装着高兴的样子。但关上门，往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一坐，浑身的力气瞬间消失了，一点儿劲儿都提不起来。
满脑子空空地坐到了晚上，离潘大炮那事刚过去一天的孙青青竟然上了门。偷偷摸摸的，一张小脸用冬天的围巾包成了粽子。进来后，跟做贼一样关上了门。
这小娘们看来是真怕了，都到这个点了，还防成这样。
“林二牛，听说潘大炮那地方的毛病是你治好的？”孙青青摘下脸上的围巾，闷了一脑门的汗问道。
我懒得搭理她，点了下头。
“那你准备准备，明天跟我去趟哈市，给我治一个人。”孙青青说得一脸理所当然。那种口吻、那种语气跟过去一样，端着架子，像主人命令奴隶一样吩咐道。
娘的，一肚子气正愁没地方撒，我立马翻了一个大白眼说道：“凭啥？”
“就凭，就凭……我是你大哥喜欢的女人，你要是不帮我，等你大哥回来，我看你怎么跟他交代！”孙青青说得趾高气昂的。
这话虽然有些变了，但调调熟得我耳朵都能生茧子。可惜，大哥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孙青青，你以为你是谁，你他妈的现在就是一只破鞋，你凭啥以为我大哥会稀罕个烂破鞋！”我砸了手里的铁瓷杯，吼着嗓子骂道。
“……林二牛，我告诉你别胡来，否则大牛回来了不会放过你的。”孙青青躲了几步，看我没动作，撇了撇嘴说道：“我不怕告诉你，当年你大哥在窗外亲眼看着我跟潘大炮睡了，连个屁都不敢放。事后跟我装傻，装不知道，跟过去一样跟在我屁股后面。”
吐了口吐沫，孙青青说得更起劲儿：“六年前，我就跟他说了声潘大炮他爹不要脸对我动手动脚的，他就跟疯狗一样，好不容易硬气了一回。可那又咋样，最后还不是卷铺盖逃出了村！”
“是你，原来是你！”
我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几个箭步冲到孙青青面前，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这个女人该死，真他娘的该死。我永远忘不了那天从学校回来，村里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着，小声地嘀咕：大哥去潘家闹了一顿，打得潘大炮进了医院。大哥连夜处理家里的房子，把我托给孙长水，然后跑出去打工……
我一直没机会问清楚大哥为啥要跟潘家干仗，甚至后来在工地上找到他，无意间知道那个关于大火的秘密，也想当然地以为大哥是突然知道这事，找潘富贵算账的……
没想到全是因为孙青青在背后搞得鬼，这一刻，我第一次想要杀人，迫切地想要眼前女人的命！
第40章 要她的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