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宝在约定的路口等了不一会儿,就来了一个瘦弱的少年,这少年虽然看似弱不禁风,但衣着华贵,明显是富家子弟。
“杜松你来了啊,我们快走吧,早点赢了盘缠,早点回家,省得被爹发现。”
“恩,不过宝哥,我们要怎样才能赢太平赌庄的钱啊,这间赌庄作为微雨城最大的赌坊,已经开了十几年了,据说每年的赋税,就比得上一个小镇县的收入了,而且里面的荷官都很老练,不如我们找一家小赌坊先练练吧。”
马宝听到这话,立刻挤出一副悲伤的样子,用手指拭了拭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其实不瞒你说,我每日在学堂辛辛苦苦背完经义回家,我老爹就会拿着杀猪刀在我旁边逼着我学习弹琴、下棋、作画,学习弹琴、下棋、作画也就罢了,还要我学习礼、乐、射、御、书、数,说真的,学习这些我一点都不觉得苦,但他还要侵占我那为数不多的三个时辰的睡眠时间,让我学习乱七八糟的三教九流。唉,杜松你身为大户人家的孩子,应该能略微理解我的深沉如海的痛苦。”
杜松此刻眼睛里都是小星星,崇拜地看着马宝:“宝哥,我娘亲总逼我学这学那,我还总是不愿意,和宝哥比起来,我真的是太轻松了,宝哥,你好厉害!”
马宝拍了拍杜松的肩膀,故作成熟地说:“是啊,但是你不要自卑,从今天起,努力学习,只要你和我一样努力,就能为旁人之所不能为,变得和我一样牛。”
马宝那屈屈四丈身躯在杜松眼中立刻伟岸了起来,杜松看着马宝的身影,想到了娘亲和他说的话:“孩子,这个世上有许多比你优秀的人,只要你学习他们的优点,弥补自己的不足,总有一天,你也会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人。”
杜松盯着马宝,口中喃喃:“娘亲,我找到了一个可以用一生去学习的人。”
马宝此时已经向前走了一段距离,突然发现杜松还停留在原地,喊道:“杜松,快跟上啊。”
杜松跑向了马宝,边跑还边喊:“宝哥,总有一天,我会追上你的。”
而藤红听到这句话时,只能惋惜的看着杜松,暗叹一声:“这孩子没救了啊。”
二人来到太平赌庄门口,却迟迟不进去,只是在外观望。这太平赌庄坐落于宁河左岸,上下共有三层,方圆近三百丈,远远看去,就如一只蟾蜍趴在宁河边上,饮宁河流水。赌庄正门处有两个虎背熊腰的壮汉站着,正凶狠的看着赌庄门前来来往往的行人。
杜松有些怕了:“宝哥,我们是小孩子啊,会不会被拦下来啊。”
马宝则信心满满:“放心,跟着我就行了。”说着便领着杜松要走进赌场。
门口的守卫看到两个小孩子要走进赌场,直接挡在了赌场门前,庞大的身躯阻碍了二人。
“小鬼们,这里不是你们能进来的地方,滚一边儿玩去。”
马宝并未退却:“你敢拦我们,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两名壮汉明显没有把马宝二人放在眼里:“老子管你们是谁,这里不是小孩子玩的地方,给我滚。”
马宝早有预料,面色平淡地指着杜松的衣服:“都睁大眼睛给我瞧好了,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可是王都林祥绸缎庄产的衣裳,这丝绸,是东北深山里寻到的野柞蚕蚕丝,这一针一线的缝制手艺,出自绸缎庄里水车前老先生之手。这水老先生的来头,说出来怕是要吓着你们,水先生早年时在尚衣库以内侍的身份担任监官,尚衣库总知道吧,那可是为皇帝做衣服的地方。”
杜松拉扯了一下马宝的衣服,低语道:“宝哥,你怎么乱说呢,水车前不是我们学堂老师吗,你怎么能把他说成内侍呢,内侍可就是太监啊。”
马宝并未理睬杜松,而是昂头看着两名壮汉:“现在我们能进去了吗。”
两名壮汉脸色露出迟疑,但仍是没有动弹,不知道是否应该放两个小孩子进去。
这时,从赌庄中走出一个中年男子,男子鼻梁上翘,嘴唇尖薄:“你们还杵在门口干什么,忘了我们赌场的规矩了吗,南北东西无论身份地位,只要来了便是客,便要笑脸相迎,还不迎两位小兄弟进来。”
两名壮汉见到中年男子,恭敬地喊了声“坊主”,并为马宝二人让了道。
进了赌场,里面的装饰极尽奢华,说是金雕玉砌也不过分,杜松还好,可马宝何曾见过如此富贵的场所,顿时就有些恍惚。
二人表现被中年男子尽收眼底,可中年男子也没有点出,像没事一样继续领着二人前行:“前面就是我们赌场的主馆了,里面骰|宝、牌九、番摊等应有尽有。西院则是我们赌场开设的斗兽场所,可以对其中野兽下注,也可带珍禽异兽在此摆擂。而东院摆放着从西域,南疆等地方引进的各种稀奇物件,这些东西或许一文不值,或许价值连
第二章 赌道神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