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的结果就是离痕和泷澈两个人无功而返,要人就舍弃剑,要剑就征讨狼族,权衡利弊间,只能任由潇暮雨去了。
但她不会一直坐以待毙的,首先想到的就是和陆蓦珣的女人搞好关系,其中有个狼女叫封姝娴的,两人各方面都很相投。
封姝娴修行了至少七千年,换算起年龄的话相当于人类的三十四五岁,比潇暮雨稍稍年长些,论相貌呢,狼族的女人远不如狐族的女人,很少挑出几个好看的,包括眼前的封姝娴在内,从上到下平平无奇路人一个,但心灵却是极美的,这就足够了。
有趣的是,封姝娴喜欢的并非陆蓦珣,而是他的兄长陆铭熙,至于为什么会成为王的女人,潇暮雨没有兴趣知道。
“姝娴啊,回头你旁敲侧击的问问那头野狼,究竟把我的宝剑藏在哪里了。”
“知道啦,你已经磨叽不下数十遍了。”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来封姝娴的住处,可以说是潇暮雨最悠闲的时光,不用防备不用装,该吃吃该喝喝,还不担心被人揭发,前几日,就有个狼女在陆蓦珣跟前告了一状,害得她在冷风里站了一个时辰。
封姝娴想到的法子就是请陆铭熙帮忙,谁叫他们三个是从小玩到大的呢,陆蓦珣自幼心思深沉,不喜打闹,总板着一张冷脸,陆铭熙则不同了,笑起来阳光灿烂,还是和她一同受过雷劫幻化成人的小伙伴,虽说彼此间的性情有所差异,感情基础还是十分牢固的。
……
“不行!”陆铭熙一听封姝娴的请求,想都没想的摇摇头摆摆手,“她可是狐族的人,不能放虎归山。”平常打闹归打闹,严肃起来的陆铭熙也不是没有头脑的笨狼,孰轻孰重他还是分的清的。
“熙哥哥你听我说,暮雨她不是坏人……”封姝娴极力扭转着潇暮雨的个人形象,如果连熙哥哥都不肯帮忙的话,那基本没什么指望了。
“娴儿莫再胡闹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才认识她多长的时间。”以往真是把这个丫头宠坏了,才有今日这般的没大没小。
封姝娴倒也知趣儿,眼见陆铭熙的脸色越来越黑,一溜烟儿躲的远远的,反正熙哥哥不帮忙的话她帮!
比起潇暮雨,封姝娴在狼族的本事还是通天的,其所在的族人总数约占整个狼族的五分之三,没有谁不知道这个封家二小姐的。
“暮雨你再凑近些。”封姝娴勾勾手指头,示意潇暮雨附耳上来,“听说你的宝剑被珣哥哥封印在了圣元琉璃塔中。”
“圣元琉璃塔?是什么东西?”
“是我们狼族的镇族塔,里面供奉的全是狼族历来先祖的神位,一般是禁止涉入的。”这就有点犯难了,她是狼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惊扰了祖先的神灵。
见封姝娴面带忧虑,潇暮雨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古人一向对神明之事万分敬仰,冲撞了神明就等于毁了自身,更何况还是自家先祖呢。
“算了姝娴,回头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吧。”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着,陆蓦珣是想尽各种办法的折磨她。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半个月后的夜晚,她做了个梦,梦到许久不见的师傅数落她是个笨蛋,居然忘了七星龙渊剑的使用方法,醒来恍然记起,龙渊剑需注入自身血液才能真真正正的认主听候召唤。
也不是谁的血都能起到作用的,这把七星龙渊剑本性属阴,只有全阴女且同时具备灵体特征的人方能持有,好巧不巧的,潇暮雨正是这样的人,一切仿佛注定好了一样。
然而,怎么拿到宝剑呢?她只能等,等待时机。
“陆蓦珣啊,你说你野心勃勃的累不累啊!”地位真有那么重要吗,今天谁第一,明天谁第二,来回更换,有什么劲头。
相处的时间长了,跟狼王也混熟了,潇暮雨动不动就拿陆蓦珣开涮,其实他也不是那么讨厌,无非脾气暴躁了些,性子沉闷了些,野心大了些。
“身在其位谋其政。”简单几个字概括了陆蓦珣心底的真实想法,他每走一步都要精打细算付出百分之一百的心力,他不是独自一个人,身后是千千万万的狼族子民,有时候不得不去争,不得不去抢。
一阵清风拂过,吹乱了潇暮雨的发丝,也吹乱了陆蓦珣的心绪,丘盘山上的望川崖是整座山最美的地方,举目望去视野开阔,能将大部份的景致尽收眼底,很容易让人流连忘返,同时这里也是陆蓦珣的私人领地,之所以今日会带潇暮雨前来,完全是一时心血来潮,也许……她是有些与众不同的吧,很有趣的一个物种。
“你所谓的政事我不懂,但我的家乡有句老话叫知足者长乐,欲望是无底的深坑,失足掉下去就会万劫不复,人应该活的洒脱,不为烦恼而忧愁。”
陆蓦珣微微侧目,发现与平日里的她判若两人,很少有如此认真的一面,只是话虽没错,做起来却很难,“世上有太多身不由己的事。”
崖间的风,卷来一股伤感的味道,潇暮雨知道它们的主人是谁,有些人她帮不了,有些事也阻止不了,“可再身不由己也该懂得,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君子爱权取之有道,英雄对决,当光明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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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无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