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我的事。”她只需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就好,其余的概不上心。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侧妃娘娘的近况?”白无常故意抛出一个诱饵,他就不信潇氏暮雨还能无动于衷。
“她应该还不错吧。”想来被洛衾焓留在了冥界,她没有在奈何桥上看见安然的魂魄,那么就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有长进,但只说对了一半。”一百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时间总能让许多不可能变成可能,让可能变成现实,就像侧妃娘娘,明摆着契约已到期,可殿下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她留在了冥界。
“有话就直说,我最不喜欢别人吞吞吐吐的。”许是一个人待的久了,很厌恶去猜测旁人的心思,“如果没其它事的话我就先忙了。”潇暮雨转身又倒腾起彼岸花来,要说这么多年也不是白过的,起码她养花的技术就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被下逐客令了吗?”白无常尴尬的笑笑有些无趣,看来一百年的光景的确改变了很多东西。
“我可没说,你自己说的。”手下未停,每一个动作都谨慎入微,潇暮雨种的彼岸花成为了忘川河畔乃至冥界最为亮丽的一道风景线。
一开始的时候,她觉得种花很容易,可真正接触了才知道,里面的学问深海无边,要想种好每一株彼岸花,需投入百分之两百的精力才可。
“侧妃娘娘确实留在了冥界,只不过和你一样,被终身囚禁于漪澜殿。”白无常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就尽管问,说不定下次见面的时候又过了一百年,或许更久……”
“她还好吧?”潇暮雨心里染上一抹苦涩,她以为冥王对安然是不同的,她是他的妃,更是他的女人,难道一个男人不该疼爱自己的女人吗?还是感情对于男人来说都是逢场作戏,曲终落幕,人也散了……
“怎么会好呢,有谁愿意去做一只不受宠的笼中鸟。”如今冥王妃诞下小殿下,地位更是水涨船高,这地位一高,脾气就越大,时常搅的冥界乌烟瘴气,可众下属们也都是敢怒不敢言啊。
“如果你能见到侧妃娘娘的话,就请帮我带句话给她,没事的时候多唱唱《阳光总在风雨后》这首歌吧,谢谢你,有劳了。”这世上还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只有活着才能不顾一切的向前冲,望于安然是,于自己也是……
“唱歌啊?”白无常听上去十分新奇,“你能不能……先唱一句我听听。”平时他们的生活很单一,不是抓鬼魂,就是审鬼魂,除了这些基本没有别的。
“不能,想得美!”不是她不会唱,而是唱的超难听,简直不堪入耳,这真要唱出去她敢保证,白无常一定会当场晕过去。
“小气鬼!”白无常咧开生硬的嘴角笑了,正因为有她,所以他也跟着笑了……原来笑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就小气了,你能怎么样?”潇暮雨突然发现,此刻的白无常也不那么死板了,跟电视剧里演的出入颇大,首先就没有那一尺多长的舌头伸在外面,再就是颜值,虽然白的像油漆,但也绝对的五官清新。
“潇氏暮雨……”
“嗯?”
“再见了……”
白无常走了,没有留下一丝眷恋,就像来的时候,仿若清风,潇暮雨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背影,她怕转身又是一百年……
混沌的时间总容易让人忘了自我,一如潇暮雨,亦如韩安然。
一百年了,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像妖怪一样活了上百年,当你熟悉的世界再没有你熟悉的痕迹时,竟是如此的孤寥,她被囚禁了一百年,只一步就可以踏入人界的时候,被洛衾焓发疯似的带回,她以为这会是两人幸福的起始,不曾想却是两人折磨的开始……
他心里有她,她是知道的,至于占有多少心里面积,应该没有精确的数字可以计算得出来。
时间在变,人也在变,若能守得了初心,谁愿辜负情深呢……
“娘娘,娘娘!殿下来了!”鬼奴之初兴高采烈的奔进来,一语打断了韩安然飘远的思绪。
这就是她和洛衾焓的相处模式,没有他的允许,她不准踏出漪澜殿一步,若他想她,便会亲自前来。
“殿下万安!”一众鬼奴极具规整的迎接着洛衾焓的到来,离他上次来漪澜殿时候,已隔了十年的光阴。
“都下去!”淡淡的语气,却威严十足,时间好像没有在洛衾焓身上留下任何烙印,他仍是初见时的英姿勃发气宇轩昂!
韩安然并没有转过身来,这么多年的沉淀已经教会她如何的泰然处之,不能再像个孩子一样等人送来心爱的玩具,因为这里没有谁可以宠她像个孩子……
“韩安然!你知道本王最讨厌你这副样子!”
“既然讨厌,何必留住。”一百年了,他来漪澜殿的次数有限,每次来也只待上二十分钟的时间,多一秒都不行,更可笑的是,她至今还纯净如雪,保留着少女最初的那份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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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往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