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王小芊简短地说。
“那个疯了的beta我认识,她来这里五年了。”倪香边走边滔滔不绝说起来,“她和秦中良是一批进来的,前几天我们就发现她很不对劲儿,她特别排斥被人碰,可能因为是beta,不像我们oga有发情期,你也知道的,这里这么无聊,每天都是无事可做,休闲休闲不是很好吗?爵爷也倡导大家勤做爱,又不用担心怀孕,只要每个月去健康部注射避孕药还怕什么。”
“那我就是假oga。”王小芊心说。她因为是穿来的,有原主记忆,还知道本文设定,感觉自己是假oga也不足为奇。
她来了11天,前些天基本都在健康部做各项体检,与他人交流沟通的机会不多,因此对这里人的平时生活细节还不够了解。
“我看秦中良和艾琳也很不对劲。”王小芊顺着倪香的话说。
“不不不,他们只是睡不着觉,得靠安眠药才能入睡,他们是oga,即使不如以前那么热衷做爱,可是也没到排斥的程度。”
“哦,你知道为什么会有许多人失眠,甚至抑郁吗?”
“闷的吧,我们都没有以前的记忆,活动区域又小。”倪香说着说着,变得低落起来。
王小芊差不多听明白了,这里的人心理状况不好是不可避免的,生活在纯肉文里,脑子不出问题才怪了。
回来的路上,她还发现一件事,公共区域都有摄像头,走廊上也有,幸好居住的房间中没有。
回到房间后,她首先拿出闫锋给她的纸条,纸条很小,只够写一行字的:老婆,我是你的丈夫,请相信我。
闫锋是个谨慎的alha,这张纸条并不会让他暴露。可以看出,他以为她失忆了,这样做只是想尽快与她联系上。
可是他的目的必然是救她出去,这就太冒险了。
闫锋是语言学家,之前和王小芊一同在大学里任教,有时也会去国外讲学。
虽说一位学者要进入国家军事机构也不是不可能,但这里是蜂巢,保卫都经过了严格审查,即便闫锋参过军,可他是王小芊的丈夫。然而他还是进来了,他的脸显然做了整形,必然是改换了身份。
第二天,王小芊申请进入医务室通过,申少果真离开了,她去了游泳部做教练。她倒是挺开心,自己说本来就在医务室做腻了。
王小芊进医务室的第一天就把药房中所有的药都查看了一遍,包括华姐私藏的禁药,她因此又给了华姐不少钱。可是即使可以拿出数不尽的钱,但是为了套牢华姐,一次性就不能给她太多。
她在医务室有了靠山就等于有了地位,其他人想对她做什么就要看她脸色了。
另外,她进医务室还有一个目的,可以私自配制药物,比如抑制剂、迷幻剂、兴奋类药物,甚至毒药。
她写好了纸条想交给闫锋,可是连续三天,来医务室咨询各种病症的人很多,要求开药的人也不少,保卫也时常过来,可是就是没再见到闫锋。
下午,王小芊正在药房偷偷配制药物,外间传来秦中良和艾琳的声音,原来他们终于肯来咨询心情抑郁的事了。
王小芊早就想好好了解他们的病情了,于是赶忙出去接诊。
她简单问询了一下,果然和倪香说的一样,他们觉得生活没什么意思,又是没有过去的人,就常常想到死。
王小芊知道这是典型的抑郁症状,她这两天就在研究治疗这种疾病的药,刚巧昨晚就配制出一种缓解抑郁的药。她对自己很有自信,“科学狂人”功能卡在她研制药物上帮助特别大。
“除了发情期,其他时候都打不起精神。”艾琳哀伤地说。
秦中良又重重叹了口气,然后补充两个字:“想死。”
王小芊麻利地把药包好,分别给了他们两个。
“一天的量,分三次吃,一次一片。”王小芊说。
两人拿着药,还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王小芊从倪香那里得知,这两个人是五年前进蜂巢的,以前没患病时待人很热情,对新人非常照顾,半年前进来的几乎没有不认识他们的。
他们患病后,有许多人想了各种办法开解他们,可是无奈,他们的病不仅没有好转,还越来越严重。更不妙的是,健康部的经理说,如果情况再无好转,两人就要被送去医疗中心了。
王小芊觉得他们可怜,便亲自送他们出医务室,叮嘱一定要按时吃药,明天也务必要来看诊。
她送走了二人,转头发现身后站着个男人,正是闫锋。
此时这里除了正在走远的两个病人,就只有她和闫锋了。
闫锋眼睛向上看了一下,示意王小芊注意。
王小芊不用向上看就知道要她注意监视器,这里的所有公共区域都有监视器,保卫部门有一个监控室,专门监视他们的日常活动。
王小芊笑着拉拉闫锋的前襟,踮起脚把脸靠近闫锋的耳朵。
闫锋的眼中掠过一丝不解和惊异,他想不到王小芊会想要与他配合着迷惑监视,随即又不确定她是否只是想和一个陌生的保卫调情,可他还是抱住了她。
“我相信你。”王小芊轻声在闫锋耳边说,“我都记得,闫锋,我是你的妻子。”
蜂巢(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