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听了林娜的话，陆雨驰虽然知道了经过，却想不通原因。这女鬼不伤人，却吃了另一只鬼。可女鬼刚才眼睛分明是盯着自己和林娜，她什么时候发现那只鬼的？那鬼又是什么时候来的？这女鬼是本来要伤害自己、却突然见到那只鬼而改变了主意，还是说她原本的目标就是那只鬼？他们之间又有什么仇怨？
此时女鬼背对着陆雨驰和林娜，趴在地上专注而贪婪地啃食着另一只鬼。如果陆雨驰这个时候出手，应该很容易治住女鬼。可陆雨驰想到这女鬼起码暂时还没有伤害自己和林娜，自己似乎暂时也不该伤害她。
女鬼终于吃完了，她站起身，转过来面向陆雨驰和林娜。陆雨驰下意识地把手臂挡在林娜身前，林娜脸上却露出了此时本不该出现的笑容。
当然，陆雨驰并没注意到，他只顾盯着女鬼。
那女鬼的脸又恢复了最初的样子，虽是面无血色、惨白异常，却颇为清秀。她上前两步，朝陆雨驰和林娜深深地鞠了个躬，然后说：“不好意思，刚才吓到你们了吧？”
陆雨驰和林娜面面相觑，都没想到这女鬼居然会向他们道歉。
陆雨驰摇了摇头，露出个微笑，示意没事。
林娜见此，也学着陆雨驰的样子，摇了摇自己的头。频率和幅度可比陆雨驰大多了，然后也露出了微笑，还眨了眨眼睛。
女鬼道完歉，又向他俩道谢。
“谢什么？”
“我在三楼时，就听到你们二位从我的歌声里，判断出我生前的凄苦。谢谢你们的理解！”话停此处，女鬼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眼中满是委屈和酸楚。她不禁又唱了起来：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按说人死后，化为鬼，声音会变得空灵，并不怎么好听。但此时，陆雨驰却感觉女鬼空灵的声音配上这首歌很有意境。这歌声不敢说令人陶醉，但绝对是令人心疼的。
林娜得意地说：“看，我就说我听见她唱歌了吧。”
陆雨驰正沉浸于歌声中，却被林娜打断了思绪。他不屑地瞟了林娜一眼，说：“嗯！你能把‘长亭外、‘古道边听成‘小白菜、‘地里黄，也是一种本事！”
女鬼却说：“那也是一种苦。苦的原因各有不同，但苦的感觉却可以相通。这妹妹很可爱啊，真羡慕你们俩。”
“我们可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啊！她是个妖怪！”
“是妖精！不是怪！”
女鬼终于有了表情，嘴角隐约挂着笑意，却也转瞬即逝。马上又变回了原先的麻木，可眼中却仍透着酸楚。她说：“我当然能看出她是妖精，做鬼也有做鬼的好处。能看出很多东西，也没有了为人时的‘三六九等……”
陆雨驰明白女鬼这话肯定有弦外之音，想起刚才被她吃掉的那只鬼，随之又想起刚才自己心里的一连串疑问。
他不知道这些问题会不会激怒女鬼，但他明白只有弄清楚这些疑问，才能确定眼前的鬼是否真的不会伤害自己、或者伤害别人。
他面带微笑，手却伸进自己的包里，然后小心翼翼、语气温和地说：“刚才是怎么回事？你和那只鬼……”
第十五章 鬼吃鬼[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