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中永葆名次,每年都会录取一些以特招生身份考进来的球痞子!”雨囡的眼睛已离不开10号,嘴巴却异常尖刻。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身边嘣嘣嘣的一串响。不知是谁用力过猛,将球踢到这边的看台上。在雨囡收回目光之际,黑白相间的足球已蹦到了她脚前。
小媛想站起来帮忙,不料一着急把乞丐裤上的人造洞,挂在老旧的条凳上。只听得喀哧一声,身子还没立起,裤子上的洞就变成了窗口。
“快,雨囡,10号过来拣球了!快替我把球还给‘普拉蒂尼,快!”小媛置自己的美丑于肚外,一手解着羁绊,一手杵着雨囡。
雨囡憷了憷,还是躬下身,把球从脚前的台阶上拾起来,然后起身扔下,——半个身子就立在晚霞中,被金晖沐浴着。
当她用手在额上搭起凉棚、想看看球有没有落到对的地方时,却发现底下的那个10号男生没去拣球,而是呆呆地望着自己。
秋木苍苍,天地煌煌,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球在那儿呀!”先缓过神儿来的雨囡,指着已滚落到第一排凳脚下的足球,打着手势大声说。
10号男生还是没有回应,整个人在夕阳的逆光中,化成一枚金边的石柱。
“哎?他怎么了?他是不是耳朵有问题呀?雨囡,咱们快下去,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做裁判的老师可正对他吹口哨呢!”小媛终于挣脱了羁绊,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拉着雨囡下台阶。
雨囡下去后,看清了对方的面孔,就觉得这张儒雅的脸跟他刁蛮的球风有些错位;而他的目光呢,又恰恰是儒雅和刁蛮的混合体,散发着温情而又危险的气息。
“球在这里。”雨囡避开男生的目光,再一次拣起球,对着男生使劲地摔过去。
男生麻利地接住了球,终于金口初开:“我知道球在这里,但更想知道的是你……你……你们叫什么名字,哪个系哪届的?”
“问你呢,回话呀。”雨囡用胳膊碰碰小媛,不想小媛就伏在雨囡的耳边小声说:“原来这位帅哥不像普拉蒂尼,倒像大一号的梁朝伟,我不喜欢的那种秀男。算了算了,不管‘梁朝伟怎么升级,我都没兴趣,还是你回答,我甘愿给你俩做个电灯泡!”
那天从操场上回来后,雨囡的心里满登登的,仿佛心坎上被什么人占了座。后来做裁判的老师对10号男生连连吹哨也连连无效后,就赶过来,还没等雨囡和小媛告诉10号她们是谁,裁判就对着她们两人金刚怒目,然后又吹胡子瞪眼地在10号面前亮起了黄牌。
雨囡见状,拉着小媛转身就走。小媛一着急,忘了用手捂住屁股上撕开的“大天窗”,惹得上前围观的队员一片哄堂大笑。小媛一边扯着雨囡仓惶逃窜,一边气得直骂:不过都是些“普通的烂泥”,笑什么笑!
随后的几天里,雨囡再没有去操场看日落。刚开学的缓冲期过后,课业繁重地压了过来。雨囡忙得整日抬不起头来,无心旁骛,那其中包括对西操场和“10号泥”的忽略,——也或许不是忽略,而是那个时代女孩子自尊自爱的一种表现。更何况在雨囡的爱情字典里,最不看重的四个字,便是“一见钟情”。
普拉蒂尼与梁朝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