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子与他国王爷、太子可都牵动了在场名门贵女的心了。就是偷偷看上一眼,都面红耳赤满面含春的低下头绞着自己手中的帕子。无一不在想那处坐着的某个玉面儿郎若是归宿应是极好的。若不是……那其他皇子也是不错的。
沈青樱暗自好笑的看着一会儿羞怯一会儿神伤落寞的那些名门贵女。
数十名宫女躬身低头双手举着托盘排成两行,走向两边,打头的宫女行至高公公身旁,经高公公银针试毒后,由高公公接过这琼瑶佳酿奉至皇帝面前并斟满。其他宫女依次为殿中诸人奉上,由身后的丫鬟小厮斟满。
红袖向前一步,弯腰斟酒之时低声说道:“小姐,王爷身后那人便是楚齐。”沈青樱闻言与红袖看向那人,一身束腰黑色劲衣,别无其他多余装饰,双手抱胸的站在苏锦凡身后。并没有像其他随从一样给自己的主子斟酒。想来红袖之前说的关于此人的话便也明了,这人应该与苏锦凡的好友关系多一点。虽是黑衣装扮却一点也没有疏离之感,眉眼弯弯。嘴角总是带着笑意。犹如三月春风一般让人观之舒适。那人好像注意到了她们主仆二人的审视。对着她们笑着眨了下左眼……
沈青樱看着那满面笑容的楚齐,又回头看了眼红袖。后者看到对方的轻佻之举,又发现沈青樱也回头看着她,红袖五官皱在一起,一跺脚,嘟囔道:“不要脸皮!”
沈青樱看着红袖的神态,颇有意味的笑看着她说道:“红袖~”
红袖轻喝道:“小姐!”
沈青樱“咳咳”清了几下嗓子,转回身看向场中的歌舞。
楚齐:“这红袖竟敢骂我,这离开王府胆子还变大了……”
苏锦凡拿起酒杯说道:“你也不瞧瞧她现在跟着谁。”
楚齐挑挑眉:“那沈小姐还负责给别人养胆子不成?”
苏锦凡笑着摇摇头,看着殿中翩翩起舞的舞姬。
一曲弹毕,舞姬作揖后纷纷低首退出。
皇上笑着说道:“这三国之中,秦国的舞乐乃是其他两国皆不可相比的,想必秦太子亦是通晓舞乐的个中翘楚。今晚这些舞姬定是献丑了。”
秦容砚眼眸微抬:“皇上谬赞了,这舞乐供平时玩乐罢了,实乃秦国冰山一角而已”。
皇上闻言嘴角的笑容略微一顿。复又恢复正常。
太子回道:“这仅为冰山一角的舞乐都能获得其他两国的赞许已是非同小可,太子莫要太过谦虚”,有些可惜的摇摇头:“不像本国太重舞刀弄枪,不懂得享受这靡靡之音的奥妙……”
杀人诛心不外如是,皇上嘲秦国只会这文人的舞乐,秦容砚回应秦国可不止只有舞乐让其他国家叹服。太子明夸暗讽的提起兵马。这秦国华国可是都在楚国手底下吃过亏得,确切的说是沈毅的手低下。不过华国自从新帝登基,豫亲王执掌兵马后,隐隐有压过楚国之势。
沈家父子倒是没什么表情,仿佛话中隐喻的不是他们一样。
皇帝哈哈一笑,看到面露不悦的秦容砚。赞许的看了一眼太子。言道:“皇儿说的对,不能一味的舞刀弄枪,也要懂得享受,方能劳逸结合。”
秦容砚认同的点点头说道:“皇上说的是,只是要说这最懂张弛有度,劳逸结合的无外乎是豫亲王了”,说完笑着看向身侧上位的苏锦凡。
皇帝虽心中不满这秦容砚给他添堵,但也无可奈何的笑着说道:“秦太子此话有理,锦凡年纪轻轻便战功赫赫,能文能武。又面相生的好,世间少有。”
皇帝这称呼中明显的亲疏有别,亦在提醒着苏锦凡他们现在明面上是一条船上的。
苏锦凡闻言微微一笑:“锦凡还年少,皇上还要少些夸赞锦凡的好。皇兄知道了又少不得训诫锦凡要戒骄戒躁。”随即侧头看向与他间隔有三人之距的男子:“锦凡听的最多的便是,楚国三皇子如何的姿容绝世,文采斐然。今日得见竟是那世人只言了其三分,这尽天下赞美之词也颂不了三皇子之姿容。”
萧寒淡淡的回道:“豫亲王折煞萧寒了,萧寒乃平凡之人,之躯。皮相不甚重要。”
苏锦凡状似不敢苟同的摇摇头:“三皇子可不光是有外在之皮相,本王年少时混迹江湖之中,亦学了点观相的皮毛。三皇子不是那池中物。亦不可能是平凡之人。”
萧炎闻言拿起一杯酒,覆在唇边,挡住了一抹讥诮。
寂静,诡异般的寂静。萧寒蹙起眉头,他与这豫亲王并没有恩怨,为何如此针对于他。
 
第二十五章:晚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