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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乳娘[1/2页]

少主不虞 白玉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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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敛目光严厉地望着他:“公子,并非楚敛不通人情,而是你要在下如何信你,没有不轨之意呢。”楚娴和楚若嫣这样的人,多半会让人觉得楚家的小姐好哄骗了。
      “呃,”柳蘅吐了一口浑浊的酒气,楚敛蹙眉侧脸避了避,她十分不喜这味道,他才道:“在下倾慕楚小姐,乃发自内心。”
      楚敛越发将信将疑,质疑道:“只一面之缘罢了,柳公子还是勿要太过草率,以免伤人伤己。”
      柳蘅笑了笑,有些不羁放纵,眼神迷蒙的揉着额头道:“此时酒醉,才敢是率真直言,不敢说的,都说了出来,楚少主信也好,不信也罢,在下的心意,实属真心。”说完最后一句,他支持不住的晃了晃身体,扶住了旁边的芭蕉树。
      情话太过动人,可别自己也被骗了过去。
      最终,在柳蘅的一再坚持下,楚敛挑了挑眉,松口道:“也罢,只此一次。”
      “是,只此一次,若是楚小姐不喜在下,在下再不敢惊扰。”柳蘅一再保证,用很诚恳的语气,连连保证道,令楚敛都不得不信他了。
      “柳公子还有什么要说的,不如一并说了吧。”
      “是,还望楚少主转告令姊,”柳蘅鼓足了勇气,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轻浮,道:“七夕之夜,初见之地,亏之恭候佳人。”
      “唔,我知道了。”楚敛拿着手里的东西,莫名玩味,抿唇不语,七夕之夜,许多女儿家都出去游玩,楚敛掂量着,想必她不在,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等回到湮华楼,楚敛坐到灯下,毫无顾忌地打开了锦囊,发现里面是一个婴孩拳头大的珠子,慕清明看着惊奇道:“哎,竟然是夜明珠,这位柳公子倒是好生大方。”
      可不是一般的大方了,简直算是至宝了,尤其对于楚敛这样的夜行的人来说。
      掌上明珠,楚敛明了他的意思,思绪纷杂。难不成,这柳家专出花花公子不成,之前那个真才实学没有,背了一身的风流债。而现在这位,甜言蜜语,手段明显更为高明,令人一时分不清真假。
      她心中有些矛盾道:“你说,若是不去,是不是显得太不近人情了,其实去一去也没什么问题。”
      “少主当真要去?”慕清明有些担忧,她知道少主的身份,也明白女子的心思,可越是了解,也越是担忧。
      “好不容易有人邀你家少主共度七夕,怎能不去,岂不是辜负了有情人。”楚敛语调趋于平淡,眸光清亮,手中把玩着锦囊里的夜明珠,泛着剔透晶莹的淡绿色,莹润圆滑,连白皙的指尖都染上了淡淡绿意。
      “要不,属下随少主一同去。”慕清明不放心少主一个人。
      “无事,你若去了,我岂不是要露馅了,对了,暗卫也撤掉。”楚敛可不想这么发傻的事情还被人盯着。
      慕清明无奈点头道:“少主,那你自己一切小心。”
      翌日,江陵城,罗杰一行人押解犯人浩浩荡荡的回京,摄政王的离开令楚敛微微松了口气,倒是并非惧怕,摄政王所言对她来说,只是一个选择,日后的一条出路。
      而人们则议论纷纷,尤其是苦主众多,竟然还有许多富人家的小姐,幕后真凶居然是朝廷钦封的郡主,怎能不引起轩然大波。
      “听说火莲教的妖女一直躲在郡主府上,这下终于被抓住了,可真是除了一大祸害。”
      街边的云野鹤勒住了马,他牢牢的盯着第三个囚车,那里面镣铐加身的是一个女子,姿色还算不错的女子,只不过都被人扔了一身臭鸡蛋,满身狼狈全无了当初的圣洁。
      “义兄,怎么了?”云竹鸢有些不解,义兄突然看着那女囚做什么。
      “没事。”枷锁囚笼之中,披头散发,那女子不是的,不是。
      若是的话,拥有那样的身份,怎么可能允许自己落到这种卑贱的境地,至少,不会由这些朝廷的官兵这样押送,丢尽颜面。
      尽管失去了一切,那骨子里的骄傲还是存在的,无法被夺走践踏。
      云野鹤松了一口气,他太清楚了,当年的情形是如何惨烈,根本不可能再有其他人活了下来,只有他一个,只他一个。
      “义兄,想什么呢,快回去吧,父亲还等着我们呢。”婉啭如黄莺出谷的声音清楚地响起,仿佛堤岸绿柳轻抚,娇嫩欲滴。
      一旁云竹鸢高居白马之上,身着一袭淡紫色百褶裙,乌发挽起,中间系着一簇紫色的莲花,丝绛夹杂在发间垂下,那面貌细细端详来,红唇微翘,肤如堆雪,当真是一等一的江湖美人。
      云野鹤回过神来,缥缈虚无的目光重新凝聚成眸光,落在少女的身上,看着她笑道:“为兄只是在想,竹鸢的生辰快到了,该送什么好?”
      “呐,亏你还记得呀,我还当我的好义兄,今年又忘了呢。”云竹鸢冷哼一声,抬鞭驱马,就丢下云野鹤自己跑到前面去了,等拉开了一段距离,她才停了下来,慢慢的等他们追赶上来。
      方才,义兄虽然岔开了话,她总觉得义兄心里有事,他们自小一起长大,义兄总是背负着什么,可她从来不清楚。
      父亲一定知道,但是这些事他们从来不和自己说,也没有办法打探,那些人都听父亲和义兄的,满心满意只当她是不知世事的大小姐,只管如何貌美如花便是了。
      他们忘了,她和义兄出自同一师门,也被称赞过机敏灵犀,怎么可能会天真的什么都信呢。
      更何况,这件事,极有可能关系到云家的生死存亡。
      长长的一队囚车从街上辚辚而过,由官兵押送往长安城而去,与当初明蕙郡主来时完全是天车地别的区别。
      来时乘坐着流苏雕花软卧马车,衣香鬓影,官兵开道,金枝玉叶一般,而这一次的离开,却是身着囚衣,灰头土脸,如过街老鼠一样的人。
      而明蕙郡主只满心满意的都是万古年,她又恨是自己害了万古年也跟着锒铛入狱,又恨阿音这贱人害她不浅,若非她挑拨离间,万古年又如何会带她到别院里去,最后也不至于被抓来威胁她。
      明蕙郡主怨恨至极,对着阿音怒吼道:“贱人,我定要亲眼看着你死。”她认定了就是阿音告的密,若不是她,谁会知道那处宅子。
      阿音睁开眼,没理会她,半个身子靠在囚车的木头上,听见外面的辱骂声,她自小受的比这要难过的多,根本不在乎这些人的侮辱。
      听见了明蕙郡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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