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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贪欢[2/2页]

少主不虞 白玉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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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包围。”慕清明命侍卫将楚若嫣的闺房看守了起来,连楚若嫣的父母都被阻拦在外面,只留了几个丫鬟与楚若嫣在屋子里。
      “不,娘,我不要,我不要……”楚若嫣对于陌生人的靠近很惊恐,尤其还是一个男子,目光惶然,紧紧的拥着被子使自己整个人被护住。
      “若嫣啊,为娘也没有办法,如今少主都出面了,你就听娘一次话吧。”楚若嫣的娘亲在外面苦口婆心劝道,她想进去,可是没有办法。
      楚敛施施然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茶才淡淡道:“去子留母,逐出为妾,二者选一。”
      慕清明立于楚敛身侧,看楚若嫣茫然不解的样子,便开口解释道:
      “少主的意思是,前者流掉孩子,后者若嫣小姐如果当真与贺公子情深意重,逐出楚氏,按贺家之言送予为妾。”
      楚若嫣瘫倚在床上,泪水挂在苍白的脸上,模样楚楚可怜,喃喃自语:“不不,怎么可以,我不可以做妾,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
      “什么办法?”楚若嫣转过头茫然的看着他们,带着些许的期冀。
      “死!”
      这个字从楚敛的嘴中淡淡吐出,楚若嫣蓦然心中一痛,猛然抬头,看见少主站在离她远远的地方,目光淡漠似乎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雪白的衣服,似乎衬托出她是多么的肮脏。
      “选一样。”
      三个丫鬟手中托着三只漆盘,分别是藏红花熬制的汤药,一只素布花的包袱,一杯盛着琥珀色的鸠酒,白绫与匕首。
      “酒不苦,果酒。”楚敛似乎有些亟不可待,想快点解决了这件事,修长的手指夹起盛着鸠酒的杯子轻轻晃着,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颜色尚好,任楚若嫣父母如何求情,也是心若硬石,不动声色。
      “莫怕。”楚敛将就递与慕清明,慕清明走上前,正待喂酒,没想到楚若嫣突然一把撞开她,使得慕清明一个踉跄,杯中酒洒,扶了身后高几才站稳。
      而楚若嫣似乎发了狠一般向外冲,凄声尖叫:“不,我不喝,我不要死,娘,你救救我啊,我不要死……”
      没到房门,便被黑衣侍卫格挡了回去,摔倒在地毯上,楚若嫣娘亲跪在外面,听到女儿的呼救声,竟一气晕厥了过去,旁边妇人急忙扶住她。
      披头散发,面若厉鬼,苍白虚弱,只穿着白色中衣。她不想死,也不想打掉孩子,更不想离开父母,她怕极了,楚敛步步逼近在她眼中仿若魔鬼,来索她的命的白衣无常。
      “少主,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的孩子,敏郎会来的,求求你……”楚若嫣痛哭流涕,她求告无门,只好赌一赌少主的心软,跪伏在地上,以首触地苦苦哀求。
      楚敛抿了抿唇,真是鬼迷心窍了,她很不解。
      只听见头顶上传来一句:“你实在不该。”
      楚若嫣一怔,什么意思?
      “你可知现在是什么日子,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饶不得你。”楚敛冲慕清明一打手势,示意她继续。
      “既然不想死,那就去了这个祸胎。”楚敛继续道,一句话说得斩钉截铁。楚若嫣的绝望之情不言而喻。
      慕清明上前一把掐住楚若嫣的下颚,迫使她仰头张开嘴,落胎药混着咸涩的眼泪进入她的嘴里,灌完后慕清明放开钳制她的手,任由她瘫倒在地上。
      楚若嫣自小到大不曾受过这样的苦,她爬在地上,这苦药味让她想呕吐,汤药进入腹中,渐渐涌起一阵阵的疼痛来,似一把锋利的匕首在肚子里一遍遍刮过,四肢冰凉,冷汗淋淋。
      “啊,救命……痛啊,娘……我错了……”楚若嫣痛得整个人倒在地上,身体渐渐蜷缩起来,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身下裙子渐渐洇出了血色来,□□里带了隐隐哭腔,奄奄一息。
      “来人,将她挪到床上去。”
      楚卿身后跟着锦瑟匆匆走了进来,锦瑟怀里是一个药箱,一进到屋子里就闻见了浓浓的血腥味,地上一摊血迹,屋子里不断的传出痛苦的哀嚎。
      “十一,怎么回事?”
      “小姐只喝了这个药。”楚若嫣的丫鬟怯生生的看了一眼慕清明,见她不在意,想着少主也不在意,便将手边的药碗递给楚卿查看。
      楚卿大惊,怒道:“这药怎么能给女子喝?”
      这样浓的打胎药,寻常女子怎会轻易喝下,就算勉强留下一条命,日后子嗣也会艰难。
      楚敛看了她一眼,凉凉道:“是我命人灌得,你保住她的命即可。”
      “十一是你让人灌得?”楚卿神情大骇,失声惊道。
      楚敛瞥了她一眼,似乎觉得她是在大惊小怪,道:“我这般做,已然是极为宽容的了。”
      “十一,你这般未免太过冷面无情。”再怎么说,楚若嫣也是他们的同族姐妹,
      “父亲交与我的事,我也只能秉公处理,这是对她最好的结果。”
      楚敛两指的指骨一下一下敲着桌子上的托盘。楚卿才注意到这些,看到未动过的白绫匕首面色一白,楚敛继而又道:“她若这之后再不从,那我只能按族规处置,她只有死路一条。”
      楚卿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仿佛坐在面前稳如泰山的人不是她熟悉的楚十一,而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怪物。
      同时也为这一切感到心寒,面子面子,难道楚家的面子已经重要到了去拿人命来堵,她不明白,明明会有更好的方式,为何非要如此。
      “这茶不错,你尝尝。”楚敛只抬眸淡淡看了她一眼,命人倒了一杯竹筒香茶,楚卿没有伸手端茶吃。
      只是看着楚敛淡若如水的样子,她觉得难过,莫名的难过。
      里面是楚若嫣的声声凄厉惨叫,而外面楚敛安之若素的吃茶,楚敛难道不知若一个不好,便是一尸两命。
      楚卿坐立难安,楚若嫣在里间叫的惨烈,几个婆子就着丫鬟端着一盆盆血水进进出出,只嗅见满屋子的血腥气,楚敛手中玩着匕首,白玉做的鞘,精致锐利。
      楚卿突然道:“二哥昨夜又吐血了。”
      “是吗?”楚敛手指微微一僵,匕首在桌面上划过,在桌子上轻轻划出了一道白印。
      “啊!”
      那仿若刀绞一般的痛让楚若嫣惨叫一声,活生生晕了过去,她只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慢慢从身下流走,变成了身下的一摊血水,浸湿了整个褥子。
      楚卿坐在椅子上冷汗涔涔,感觉背后都快被洇湿了,她突然听到楚若嫣凄厉惨叫,差点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整个人坐立不安,只觉得脑袋里空空如也。
      “楚卿,你若害怕,日后可以不必来湮华楼。”楚敛不看她,便知她心中如何想的,这么多年的情谊,她如何不了解楚卿的性情。
      楚卿走进去,楚若嫣躺在床上已经昏迷了过去,发丝被汗水浸湿,分成一缕一缕的贴在脸颊上。
      “她的身子只要还好好调养,日后不会有太大妨碍。”楚卿将楚若嫣的手放回被子里,看她毫无血色的面颊心生怜悯,这样花一样的年纪,却要受这样的痛苦。
      “楚若嫣身体康复之前,不得离开这个院子。”
      “是,谨遵少主吩咐。”侍卫将整个院子围住,严防死守,楚敛吩咐道:“清明,命人取了围帐将这里围起,任何外人不得入内,尤其是楚氏山庄外的人,违禁者,关押进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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