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轻声解释后凌虚止拦住她的手，接着把床头的水杯拿起来漱口。这时他才注意到屋内是亮着灯，窗外已经是暮色笼罩，竟然将将要入夜了。
鬼知道他昏睡了多久，别是已经几天时间过去了。
“真的吗……”
唐绫松了口气，感觉对方身上这些未知的事物太多，以常识来衡量反倒是她的问题了。摸了摸刚才被抓痛的手臂，她还发现凌虚止似乎对床很嫌恶……准确地说是对躺着很嫌恶。
之前路途中基本都在中巴车上还没有什么感觉，到这里后唐绫也只看到他靠墙坐着休息，从来没有躺倒过。
“不好意思……你应该听过我小时候吃丹药的事吧。”
再次侧头吐掉口中的水，凌虚止的眼神变得有些阴暗，“那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一段经历，每天的丹药效果都不一样，有的吃了以后就像身体里有无数的虫子在爬动，或者像是被挖心取胆……简直就是无法想象的酷刑。”
“那时候虽然还小，但我总觉得如果因为痛苦就躺下去，或许再也爬不起来了……所以最后就养成了习惯。”
现在说这话时他当然可以不带一丝感情，轻描淡写地叙述。
然而唐绫听了却只能紧紧咬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对一个小孩做这种事，简直就是走火入魔了。凡事都是有代价的，强大的能力也是，她又一次深刻的认识到了这点。
不过同时唐绫又有些感动，这应该是凌虚止第一次对她吐露心声，虽然很简短。她更加好奇对方的过去，但又担心问的太多会招反感。
“我睡了多久，其他人都到哪去了。”
旁边有干净的衣物，凌虚止随手拿过来看了一下，尺码似乎稍微宽松了一些。他感觉自己的动作就像迟暮的老人，但对这种脱力感又无可奈何。
被那种疯狂状态下的马武晨打了几掌，最后还倒在地上被连续的重踏……能活下来就是万幸了，幸亏那时候身上还有岩土符印的效果，不然就是天神下凡也救不回来。
“你已经睡了半天了，其他人都在照顾那些伤者……就我和熏熏在这里。”
唐绫有些迟疑的小声回答，不管怎么想这番话都太明显了。
“还在做这些没用的事啊……”
轻轻地摇了摇头，凌虚止对这些事并不在意，“等下我们一起去找吴克，不能再拖时间了，在徐阳发觉之前攻击据点最好。”
他翻身下地，径直走向房间另一边的浴室，中途又回过头淡淡地问，“乔琳恩那边有消息吗。”
“呃……约定的联络时间还没到……”
唐绫愣了半晌，突然感觉自己似乎不知不觉就变成了佣人一般的身份。
“哦，我们可以不用等她了，吴克的队伍加上据点里面的友人，胜算已经能有七成。”
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凌虚止缓缓地回过身。
“等一下……你额头前的白发是怎么回事？我之前都还没看到……”
从呆滞中回过神来，唐绫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站起身出声问他。不注意间提高了音量，把躺在椅子上睡觉的熏熏都给弄醒了。
“白发……”
诧异地抬手摸了摸额前，凌虚止缓步走向旁边的窗户。看着玻璃中有些虚幻的镜像，他才肯定不是对方看错了。
难道刚才那种迟暮的脱力感不是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而是他真的变老了？
“怎么可能……”
凌虚止震惊的后退几步，险些站立不稳。看来之前木剑发挥出的强大效果，毫无疑问是要以生命为代价的。
这种情况倒也并不算少见，但问题在于，他究竟耗去了多少阳寿。
“你……没事吧？”
唐绫担心地走到身旁，想伸手扶住他。同时又感到有些自责，她好像问了什么不该问的。
“大哥哥……”
熏熏也从椅子上坐起来，用两只手揉着眼睛。房间内的气氛变得阴冷肃杀，让她脸上满是不安。
“嗯，没什么。”
凌虚止平静地摆了摆手，继续朝浴室走去。实际上他的内心已经无比焦虑，这把木剑是师傅在下山的时候就交给他的，现在看来用意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包括凌子易那时候的态度，现在想想他觉得对方肯定有什么事还瞒着他。
还有剑刃上两列古老文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第一百二十八章 代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