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是第几次彻夜无眠了，但是因为某些情况不能休息和自身毫无困意有本质的区别。
清晨时两人并没有迎来天边渐起的曙光，昨天晚上月亮深埋在云层中，也算是天气预报了。这种阴沉的天气容易让人感到烦躁和颓丧，厚重的乌云像是笼罩在心头一般。
李天远和凌虚止漫无目的在公寓周围巡逻般地走了不知道多少圈，后者还没什么反应，他的脸上都已经显出苍白的迹象，黑眼圈格外醒目。
“走吧，回去看看。”
再次走到据点大门的附近后，凌虚止锤了锤腰，示意回公寓去看看，“就算那结晶没有效果，这么长时间都够出殡的了。”
听起来足以让人心头战栗的话，李天远皱着眉侧头看了他一眼，最后只能重重地叹了口气。
原本围在公寓走廊的人已经散了，不过感到奇怪的是，如果这些佣兵们按照凌虚止的意思去附近巡视，刚才怎么可能一个都没碰到。
“刘姐，她们两个现在怎么样了？”
因为凌虚止站在走廊中间无动于衷，所以李天远敲响了房门。他的声音有些发颤，问完后不住地咽着喉咙。
“感觉好多了……呐，你现在不能进来！”
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还有独特的口癖，李天远整个人都一下子放松下来，长出了一口气，许久都没有说出话。
凌虚止点了点头，看来先前的努力没有白费。但出力算得了什么，更重要的还是刘芸凝在这里，否则他们真是一筹莫展。
在他看来这个女人的重要程度越发的明显，甚至可以说已经不亚于李天远。或许应该对她公开后者免疫感染的体质，或许对蛊毒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那个……你还在吗？”
屋内又传来李香橙轻微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有些虚弱。看样子治疗还没有完全结束，难怪不让人进去。
“嗯，那个，要是没事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休息了。”
“好……好啊，你们肯定累坏了。”
斜眼听着他们两个的对话，凌虚止忍不住摸了摸额头，哪来这么多那个那个的，而且听起来还有些结巴。
因为彻底地放下心来，李天远只感觉疲惫从身体各个角落涌现出来，丝毫没有发现身后的怪异目光。
“没想到真的管用。”
下楼回到自己那间公寓时，他不由得感叹炼金术的神奇，毕竟找的那些材料除了毒素的原体，其他的根本就毫无关联，“难怪徐阳那些人死命都要找到她。”
“还不止这样，她能做到的事。”
凌虚止在客厅中央的破沙发旁坐下，就算是他现在都已经感觉到有些累了，不过现在刚好是个提议的机会，“一直以来你都掩饰的很好，不过我现在觉得，或许可以把你免疫感染的能力告诉她。”
空气骤然变得寂静，实际上李天远还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低下头沉思。一直以来他都跟在凌虚止身后，分开的那段时间甚至感到焦虑迷茫，然而现在这句话他不得不认真考虑。
当然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关键是现在的时机会不会还太早。
凌虚止当然只是提议而已，看到他默不作声，立刻就摆了摆手，“早点去休息吧，现在还是先不要想这些。”
他去厨间做了点吃的，足以填饱肚子，之后两人洗漱后便回到各自的房间。
李天远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用手遮住自己的脸，他感觉自己似乎变得有些敏感。如果没有这免疫感染的能力，他倒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了，这也是需要认真思考的原因之一。
如果他的能力无法共享给其他人，那还是毫无用处的。光是想到最后可能会得出这个结论，他就忍不住紧咬嘴唇。
然而阵阵浮现的困意侵占了思绪，李天远的眉头渐渐舒缓，呼吸也变得沉稳。与其说是睡眠，倒不如说是昏迷才恰当些，很快他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于此同时，凌虚止正在另一边的房间内席地而坐，靠在床边闭目沉思。他在想的是，李天远如果准备好把自己免疫感染的事说出来，在那之前是否应该告诉他可能发生的情况。
……
一直到过了午后，李香橙和唐绫的治疗才算结束。凌虚止和李天远也休息的也差不多了，随便吃了点东西，之后换上轻便的服装上去探视。
空气中是浓浓的薄荷味，
第九十一章 恶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