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飞快地驶向南方。这一路充满了惊喜、意外,当然还有梦魇。坐这么久的火车,商心桐感觉经历了很多。两天后,摔跤队抵达目的地。商心桐第一次来到南方,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新奇。此时的北方树木已经凋零,这里依然山青水秀,花香鸟鸣,还有很多从来都没见过的树木。
全队在火车站等了很久都没人来接。李队长和主办方联系后,得到的回复是车已经派完,要他们自己去招待所。全队上下十分窝火,可还是只有自己想办法。“路不是很远,我们就克服一下,步行到招待所。注意不要掉队。”李队长要大家列队前行。走在路上,商心桐依然有点咳嗽,不过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注意到李队长找了很多人谈话,似乎是在做赛前动员,奇怪的是没有找商心桐。沿途一直有人指指点点,商心桐听不懂。他注意到这里的人和北方人有很大区别,都比较瘦小。估计这次不会遇到东道主选手,商心桐想,兴许他们根本就没有大级别的运动员。这里的风物太过于陌生,商心桐可以不去理会,可是连接送车都没有,是不是因为国际式摔跤现在遇到困难所以就该受人不待见?想到这里,商心桐越发忿忿不平。他对这里的人没什么好感,也为摔跤运动受到的不公平鸣不平。
到了招待所,李队长分配房间。商心桐和那个小级别自由式摔跤运动员一起住。他叫卜思新,曾经和赛里孜有过交往。房间陈设简陋,饭菜也不合胃口,好在商心桐已经领教过了,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以后几天还是吃泡面吧,在临行前赛里木送了好些。旅途疲劳,吃过晚饭后商心桐匆匆把药服下,想早点休息。后天就要开赛了,他一心想拿个好名次。可是卜思新偏要拉着他聊天。“李队长让我转告你,”卜思新说,“你这次来是重在参与。”商心桐没有接话,他瞬间感到心塞。就“重在参与”这四个字还要人转述,这李队长就这样不重视自己?不仅东道主不待见,连所在的运动队都认为自己在滥竽充数。现实也可能正是这样,德哥离队、袁壮受伤,否则根本轮不到自己。一直埋在商心桐心里的被遗弃感再次如沉渣一样泛起。
商心桐这才注意到房间的墙上刻着两行诗:“我本将心托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这
第十六章:明月沟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