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坐起身抱住自己倦缩在被子里。
在他喝第三口酒时。她平静的声音响起:"我在海边遇到他,下雨了,我让他帮我开了间房,想好好休息一晚。他的衣服湿了,想换好衣服再走。接着你们就来了。"
像不愿再说下去,她将头深深的坦进自己弓起的膝盖上的软被中。
"我爱你,我的身体只属于你。我不会弄脏她。现在我明白了,你的眼里,心里只有她。无论我做什么,怎么做,你永远看不到。我知道,我和她根本没有可比性。因为她在你的心里面,我在你的心外面。"
抬起头,她看着他,用祈求的目光:"对于我们的婚姻,你想怎么做,我都会同意。现在我累了,我很不舒服。我要休息了。"低下头,她不再看他。从未停止过的恶心感觉,折磨着她体内的器官。她累极了,困极了。倦极了。再也无法承受更多。彻底放开的解脱感觉真好。就算马上天崩地裂,又与她何干?躺下身子,她沉沉的闭上眼睛。
直到夜再次变得深沉,他才起身,轻轻移步到床前,轻坐在床边。他睨视着床上,呼吸起伏着的她。伸手帮她盖好退到胸前的被子。没有人看到,在他眼中是何等的深情。这个为他陷入爱情中的女人。他看不清自己对她感情。
十年的没有回报的专情,早已让他身心疲倦。他同样深知,一切早已回不到从前。当他听到卓逸帆说要和心敏结婚时,他的心中,竟没有他想像中的会有的痛楚。
他知道,逸帆对心敏是真心的。他更相信,他会让她幸福。尽管心中很不甘,他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聪明坚韧如心敏那般的女人,对个人的感情把握,永远是清晰而又理智的。他知道,她的选择是最正确而又合适的。尽管他到现在为止,仍然不那么的认同这个说法。
理智上能接受,不代表情感也可以。他需要时间来平复。他的痛苦需要时间来慢慢减退。他再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心,他与床上这个女人的一切。他是个自视极高而又非常强势的人。他不自大,但他认为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可以控制好他生命中的一切。可现在,这一秒,他动摇了。
不能不承认的事实,没有婚姻,没有许太太的头衔。他还是无法接受她与别的男人…………他没有处,女情结,不曾认真对待过她的感情。甚至时时都准备着与她划清界线。他可以无情的利用她而不心疼。他会轻易的怀疑她的忠贞。他对她的温柔体贴,对她的绅士有礼。是他对每一个女人的态度。
他找不到自己的行为中,对她特别的地方,甚至在床上,他对她与其他女人也是没有区别的。是什么时间,他竟不自知的将心遗漏在了她那里?
他高超的能力和过人的手腕,对感情一点用没有。刚陷入一段感情结束的痛苦中,又发现自己早已开始了另一段感情。他试着在分析自己感情。
床上的女人在梦中挣扎,看她的动作,一定不是个好梦。被子被撩开。他马上伸手帮她盖好。动作快得,他都还没来得及去思考。似乎,对她,他总是行动快过思想。轻易的,她挑起他少有愤怒。又在瞬间将他的坚硬如铁的心柔化。
他的分析结论:他喜欢她,想要独占她。可他并不爱她。起码,不那么爱她。
他这样身份的男人。当他对女人表现出渴望时,那些女人无一例外的会想利用他的这份渴望来操控他。林心敏也不例外,曾经她为,他不愿违背爷爷而与他争吵,生气。她认为,如果他足够爱她,是愿意为她去做任何事情的。
长久以来,他一直是自己世界里的主宰。他早就深切了解,拥有决定权,才是安全的。即使疼他爱他,视他为命根的爷爷,也从来不曾真正的影响过他的决定。
这个从来没有表现出这种的女人,却轻而易举的影响着他对她的每一个决定。对他而言,她是特殊的。正因为如此,他总是不能看清,自己对她的真正感情。这种不确定,让一向慎思远虑的他不安。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157 你有多干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