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好奇,“怎么?写什么呢这么认真?”
梁辉笑得贱贱的朝我眨巴眨巴眼睛,“写情书呢!”
被他这一响亮的回答给打败了,总觉得他抢了我的台词,要换作正常轨迹这话也该是我调侃别人时说的啊,这会儿反倒别人这么响亮地回答了,还真有些不习惯。我一下子又有了斗志,笑道:“哟!这么高调给谁看呢?说来听听呗,看看谁那么倒霉被你看上了,我好提醒她回去祭祭祖宗啊!”
罗杰民朝我竖着大拇指,一张嘴就露出那一口白牙。他跟张文有个很具标志性的特点,长得黑。所以他又具有黑人的标志性特点,牙齿白。
“卓怡蓝你个龟孙子说话真够可以的啊!”
“那是,也不看看我卓怡蓝是什么样的人物!”看着罗杰民的笑我不仅有些悔恨,自己太大意了,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却栽在罗杰民这阴沟里了。
“哟,说话带刺儿呢!怎么没见你写什么情书啊?看来该祭祖宗的不多嘛!”我朝罗杰民笑道,他鄙视了我一眼没再说话,一瞬间成就感四面涌上来,小样儿,想跟我贫也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啊!
在知道今天这个日期的意义后再看看班上的男生就觉得一点儿也不奇怪了,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都在讨论谁谁谁又被表白了谁谁谁又遭将拒绝了谁谁谁又准备出手了,我鄙视,一个个乐得跟个二百五似的,拿着别人的事寻开心有什么张扬的啊!有本事自己也去追个谁谁谁啊!
下午吃过饭后刚到教室我就意识到自己的武器没有了,这武器指的就是笔。古语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所以我觉得要学得好首先得买好笔不是,再则说语文课本里老是讲鲁迅先生当年是怎样以笔作为武器怎样顽强的,看看现在的自己不也是拿着笔当武器吗?多伟大啊!于是在我即将开口让圈圈陪我去校门口的文具店时圈圈立马以光速冲进了厕所,我感慨着,这两人相处久了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就通了呢!
我在文具店徘徊了好久,本是来买笔的却一直盯着两笔记本跟被人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的,老板娘时不时的朝我看一眼,估计她正在琢磨着我是不是想浑水摸鱼呢!这两笔记本一个浅蓝色一个咖啡色,样式大同小异,各有各的精致。我拿起蓝色的翻来覆去看了看然后放下又拿起咖啡色的掂量着,对我来说,选择是个太难的事。
“咖啡色的看着要精致些!”犹豫不决时于绍杰却出现了,还自顾自地帮我做起了决定。我看了他一眼,然后斩钉截铁地说:“蓝色的要淡雅些,没咖啡色那么沉重!”
当一个人犹豫不决时就需要一种刺激,才能激发出潜意识里的那个真实的自己。就像有些人喜欢抛硬币来做决定,其实,抛硬币重要的并不是它的结果,而是在硬币抛出的那一瞬间脑海里期望会是哪种结果的念想,这一瞬间的想法才是抛硬币的真正答案与意义。
我正发着呆不知说些什么好时于绍杰把那个浅蓝色的笔记本拿在我眼前,“喏,你喜欢送你好了。”
我有些错愕,愣了几秒就开始使劲儿摇头,“哪有喜欢,就只是随便看看而已。”
“我已经买了。”
“那你自己留着用好了,反正化学老师说要整理出所有的化学方程式来呢,这本儿刚好派上用场!”
“但这是你喜欢的啊!而且我买了两个哎!”看着他一手一个笔记本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我突然觉得他好强大,对他实在是佩服地五体投地了,一斜眼却瞧见老板娘正笑嘻嘻的盯着我看呢,那神情就跟婚礼上的司仪似的,我拿着本儿转身就朝教学楼走去。
看着我跟于绍杰一块儿来到教室圈圈来了个阴险的笑容,我心想这下完了,肯定这货又要开始大做文章了,果然,刚坐下她就来了句“行啊,这速度要超光速了呢”。
我藏着笔记本趁她不注意一下扔进课桌里,像上次的饼干一样在最黑暗的角落里,然后趴在桌上没理她,这次我是真的怕了她了,要是跟她理论着她忽然扯着嗓门儿来一句爆炸性的话我估计会当场喷血身亡。
那圈圈哪能是什么鼠辈啊,揉面似的开始摇我的手臂,“哎哟,分享分享呗,你俩这是什么情况啊?”
“没情况!就刚好遇见。”
经常看见电视里杂志社那些明星各种诉苦喊冤,人都说娱乐圈的绯闻是把双刃剑,一面让你火速红起来挤进人们的视线里,一面破坏了那些单纯的美好久而久之便乏味了。
现在的我可算是深有体会,平日里跟男生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的习惯了,还真的不习惯有个什么绯闻来约束自己,又或者,不愿承认那样的绯闻不是心里的期盼。
这时梁辉逮住机会就笑话我,“看来,于绍杰才是真的该回家祭拜祭拜祖宗了!”
我没理他,想起马璐的那话真是真理,我遇到于绍杰后整个儿就成一乌龟了。
陈鹏弥的爸妈去了外地,于是她就吆喝着我跟圈圈今晚一起去她家,可我妈说今晚有亲戚请吃饭,还特意等我放学后开伙呢,怎么着也不能不去啊!最后圈圈就跟着陈鹏弥和蒲峻剑一起回家,实实在在当了一几千瓦的电灯泡。
第一次跟蓝熠焯单独走在一起,总觉得怪怪的,看来我已经太习惯圈圈了。
“今晚我身边几个人都在讨论告白台词呢!”蓝熠焯开玩笑道。
“就是啊,一群骚年啊!逮着个机会就那么迫不及待了,是成功还是是打击还指不定么!”
……
“哎,我突然想起你还欠我一件事呢,就上次期中考试那个赌约,你输了还没惩罚你呢!”被蓝熠焯这样一提醒我开始心虚,难不成他想到什么举世无双的招数来整我?想到这儿我就开始鄙视蓝熠焯,这人也太小心眼了,这事儿都还记得。
我还没问他准备要求我做什么,他倒是先开口了,“那……罚你当我的好朋友,独一无二的那种好朋友,怎么样?不算为难?”
我没想到他的要求是这样的,本是做好最坏的打算的,现在这么一来算我想多了,他跟雍烈维那贱人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我笑着说:“这有什么为难的!多简单啊,我们现在就算是好朋友了啊,这不瞎掺和嘛!”
蓝熠焯说:“其实,要真正当一辈子的好朋友真的不容易,也许时间做不到,也许自己做不到。”
我跟一爷们儿似的嘲笑他矫情,女生偶尔装装偶像剧倒可以理解,他一男生在这儿装文艺是哪出啊!
在小区门口分开后我拉下笑容,想起蓝熠焯的话跟嚼了几袋咖啡豆似的苦涩。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的确不容易,不论时间允不允许,我自己都做不到。在这样颇有意义的日子里,我们却约定做好朋友,还乐的跟中彩票似的
,也许,这个笑容不是开心,而是满足。
好朋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