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也很厉害啊!”蓝熠焯偏了偏头看见了我的分数,笑得很从容。
难得被人称赞,我正百般享受这样的感受时却瞧见雍烈维在座位上张牙舞爪的,一看见他那狗样儿就忍不住想鄙视他。
“雍大贱人,你语文多少分啊?”我得意洋洋地问雍烈维,这次非要狠狠羞辱他一番,可是抢过他的试卷一看,总分居然跟我一样,靠!
“怎么样?服气没?”这次换雍烈维得意忘形。
“哼!我们分数一样的哎,要我服什么?你的字很丑?”
“那好啊!等理综出来我直接灭了你!”雍烈维抢回他的试卷。
“我等着呢!数学出来我直接秒杀你!你准备受死!”
雍烈维很不屑地笑了声便转过身去。
我的理综没雍烈维好,但我并不怕他因此来羞辱我,因为我还有数学这个必杀技,不出意外的话我这一门直接秒了他全部。真的不明白他一男生数学为什么那么差,平时看着他骂我打我的时候思维身手都挺敏捷的啊!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上帝关了你一扇门,必会打开一扇窗。
一整晚我都难得的很安静,陈老师在讲台上讲了什么我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但脑海里也是一片空白,整个人就出现一种死机状态。
直到放学铃声响起我才像重新开机一样活了过来,圈圈埋着头收拾书包,“重启了啊!”
我揉虐了一番她的游泳圈说:“快点!别老让我们等你一个!”
等圈圈以蜗牛的速度整理好书本时走廊上的人已经很少了,我们这才起身走向教室外。阳台上的身影很入眼,蓝熠焯。
“怎么才出来?还以为你打算今晚就在此长眠了呢!”蓝熠焯真是个千年老妖,那笑容都一个样子,丝毫没变,不过语气越发的多了一丝朋友间的戏谑。
我笑着说:“那哪能啊!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寻常人而已,哪有你那份魄力啊!”
一逮住机会我就会反击,这是我对待好朋友的标志性方式,因此平日里雍烈维他们没少着了我的魔爪。
蓝熠焯大笑,跟平日里那种礼貌又很敷衍的笑容不一样,我想现在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笑!那种开心似乎能传染人,我的表情用圈圈的话来说就是笑得不分男女了。
“哎,卓怡蓝,有没有发现我跟你走在一起后挺吸引目光的啊!而且都还是一副暴殄天物的表情……”蓝熠焯斯斯文文的说出一句话来都能引发宇宙大爆炸了。
我靠!没想到蓝熠焯不仅自信,还那么自恋,长得倒挺温文尔雅的说起话来那么不着调,估计又是一人不可貌相的奇葩,看样子多一个知己是铁定了!
我还没怎么说话,倒是圈圈挺激动的,“就是就是,我也发现了,卓怡蓝太没女孩样儿了!”
我白了圈圈一眼,我没女孩样儿难道她有?
“去你的!有了帅哥就要叛变啊?我对待叛徒可是从来就不心软的哦,小心你的猪肉!”我挽着圈圈的手臂走在前面,蓝熠焯跟在后面,挺像个保镖。
突然,圈圈凑到我耳根前吐出的话热气腾腾,“怎么看你跟蓝熠焯的感情要超越雍烈维了啊!”
雍烈维跟我已经算是达到男女纯洁友谊的最高境界了,就像是感情的一道黄色警戒线,若果跨越了,那就不止是友情了。
一瞬间心里跟站在悬崖边上不小心滑了一下脚却没掉下去的那种心慌与悸动一样,“哪有!我跟他连好朋友都不是!”我忙着否认,说出的话连我自己都觉得很瞎,更不说圈圈那火眼金睛了。
“我只是近视你就当我瞎子啊!老实交代,是不是情窦再开了?”
“白痴!三八!”
圈圈是个名副其实的八婆,什么事都要问的一清二楚的,若是别人回答不出来还硬要把自己的猜测强加上去,但最要命的是,她的猜测永远都那么诡异,在想象力这方面若是她认第二那就真的没有人敢称第一了,因此我经常建议她以后大学就读新闻系完了就当一实实在在的记者好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蓝熠焯笑着走向前来。
“讨论……”
“于绍杰!”我正想用什么理由搪塞蓝熠焯时这该死的圈圈居然编出这么雷人的答案,我要是会降龙十八掌第一个拍死她!我掐了下圈圈的胳膊疼得她大叫,可这样子来更是让人觉得我是做贼心虚,而且这个人还是蓝熠焯。他笑得跟个贼似的,说:“哦,难怪你们说得这么亲密,原来在讨论大帅哥于绍杰啊!怎么?你们当中谁看上他了?眼光还不错嘛!分享分享呗!”
我又长见识了,原来蓝熠焯跟圈圈一样也是个三八。
圈圈露出一副奸诈的样子,“还用想吗?人家于绍杰在体育课英雄救美救的可不是我哦,之前自告奋勇当苦力也不是为我效劳呢,该谁谁!”
于是蓝熠焯向我投来了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顿时有种他跟圈圈就是一对贼夫妻的感觉。我最讨厌谁用那种奸诈的眼神看我,感觉自己身上就像有一百只虱子在爬来爬去一样很不舒服,于是我一着急就条件反射般的给了他一脚,“要死啊你看来看去的,没见过美女还是怎么着?”
蓝熠焯拍了拍被我踢脏的地方,嘲笑道:“哇,还美女呢!要是美女这个词有生命的话估计这会儿人家也该吐血身亡了!”
我一下就乐了,没想到蓝熠焯损起人来跟雍烈维那个贱人还挺像的,就是长得要比雍烈维看着人模人样点儿。
一路嘻嘻哈哈的就到了小区门口,还好蓝熠焯不跟我们一幢楼,不然整个楼梯间就该回荡着我们豪迈的声音了,这大晚上的得惹多少骂声啊!
“走啦!舍不得啊?”圈圈拉了拉我的手臂,我忽然想起刚刚圈圈开的玩笑立马朝她小腹给了一拳,“你个死圈圈臭圈圈,居然说我跟于绍杰,以后你开个副食店就叫八婆好了。”
“瞧你那样儿,不就开个玩笑嘛,那么
在意,老实交代啊,人家怎么会无缘无故献殷勤,是不是你暗送秋波投怀送抱啊!”圈圈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我靠!这货越来越长能耐了,我拿眼横她,“你说话怎么听着这么下流呢?”
“少装蒜!无风不起浪,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圈圈就不停地自我理解着,我一直憋气忍着,最后她说了句让我又把罪恶的拳头着实落在了她身上的话,她说:“哪个少女不怀春嘛!”
趁她尖叫之余我赶紧跑到家门口掏出钥匙重重的关门声将一切隔绝。
洗澡的时候我一直在回味蓝熠焯的那个大笑,虽然他不似张文长得黑,但也确确实实有一口洁白的牙齿,整张脸干净如玉,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该买洗面乳了。我以为此时的影子是因为整天跟一大帅哥走在一起谁不乐得跟二百五一样啊,所以从一开始就没认清自己,到后来便越发找不到最初的真实。
想着想着浴缸里的水溢了出来,落在地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就像挂在窗台前的风铃,这声音让我很安静,就像在看以前写的日记,我没有像马璐那样轰轰烈烈的爱情,也没有杨洋那样无所畏惧的勇气,却有与生俱来的孤独与情绪。
想起圈圈曾说,我给她的第一印象很冷漠,到现在我的嬉皮笑脸都没有将那个印象抹去,跟刻在脑海里了一样。
我关了水,起身穿好衣服就往卧室里走,把衣橱最底层抽屉里的三个风铃全都拿了出来,是我之前路过精品店买的。我的习惯里,除了写日记,还有收藏风铃。
我把它们全都挂在窗台前,打开窗户,欣赏这独特的音乐。
牵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