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值得你争执?”
紫鸢屈身行礼“规矩不可费,何况寄住祖家,更要步步谨慎的。”
孟遥摇头,很是无奈“大伯母不会计较这些,先放着吧。”说完就要往外走。
“哎!少爷,”紫鹃唤道“您莫忘了去向老爷请示,私自出府也不合规矩。”
孟遥摆摆手并未回话,只是疾步向前走着。
紫鸢叹了口气,“是大老爷。”屈膝弯腰行礼,一副大丫鬟的恭谨姿态,“恭送少爷。”
孟遥本是三房长子自幼住在黎国颍川旁,当年他的父亲孟诺川是当今孟家家主孟诺林唯一的嫡系弟弟,当年为保朱雀城马革裹尸,孟遥十三岁一身孝服千里迎灵,本就悲痛万分,谁想他的母亲又在头七之时追随而去。父母双亡后,伯父四十无子唯而立之年得一幼女九清,加之怜爱其才又因他是嫡系唯一的后人,连忙召集孟家各系子弟一番讨论后决定将其接回祖宅抚育,如今也一年有余,诺林尽心尽力,只盼着孟遥成才,连带着整个府中都对孟遥寄予厚望——只是,他们并不想他离去,而是想他能够继承孟家,因此用尽了办法,又不是孟诺林一直在犹豫,只怕孟遥连修炼的机会都会被剥夺。
穿过两扇门走一个长廊便来到了孟家现任家主孟诺林的住所,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手执三尺青锋剑穿花扶叶,疾如风,风过无痕、烈如火,炽而无声:呼啸而下,挟泰山压顶之势、纵横而过,带江河奔涌之威。
孟遥站在院门旁倚着墙,眼中满满的都是崇敬与羡慕。世间能识文断字便可习灵,而得以御灵者却寥寥无几,人族四万万苍生被公认到达天境的不过二十三人。孟诺林便是其中一位。
我好想,好想像大伯一样强。孟遥在心中想着。
孟诺林旋身收剑,揾拭汗水,看到孟遥倚在墙角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少宫(孟遥,字少宫),来了”。
孟遥身躯一震,惊醒了幻想,上前行礼“大伯。”
孟诺林摇着头却止不住笑“你这小子,来这里一年有余了,还这么客气,真是,哎!”“真不知该说你知礼数,还是说你太见外。”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孟遥往书房走。
孟遥也有一点不好意思“今日,遥同子夜(墨笙,字子夜)相约为仲良(孙凡,字仲良)庆贺君辉楼开业”
“成成成,多大点事儿,也值得你解释!不是跟你说了把这里当成你自己的家,你想干嘛就就干嘛。”
孟诺林极为无奈的说道。
孟遥微微抿唇道“是”
孟诺林摆摆手“算了,反正我怎么说你也不会听。”
到了书房,孟诺林让孟遥坐下,从学业到生活一一问来,感到孟遥的进步,露出欣慰的笑容比春日的阳光还暖上几分。
只是突然又想起什么孟诺林犹豫了一下有补充道“可你要记得,你是我孟家唯一的嫡系子孙了,我准许你做任何事,但你要有分寸。”
孟遥猛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大伯:他目光沉沉,像夏日里最漆黑的夜,藏了太多他不得而知的秘密。
少年孟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