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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亦悲无喜[1/2页]

水过无痕 卿夏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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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一身白色素衣出现在军营门口时,守门的士兵不禁皱眉。虽然我穿的不是正统的丧服,但一身白衣连朵花都不绣,和丧服相差无几。行军打仗最忌讳的就是与死亡有关的东西,也正因为这样我才未着丧服,他日若有人怪罪我也有话有理可辩,这点算是踩在正点上了。即使明知我这样做是带孝,我穿的不是真正的孝服,于情于理我都是在理的那一方,他们能奈我何。
      “军营重地,不相干人等速速离去。”守门士兵有兵器拦住去路。
      “无痕王妃带老王爷来见王爷。”危瞳并未明说我重孝在身乃因老王爷丧生,但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怎样的情况,这里只有两个女子哪里多了个老王爷?再看我手中被白布遮住的东西,就理应明白这其中的不便之处。两个士兵交换一下眼神,向我行礼后,便见一人向军营里面走了去,另一人严肃的站在自己的岗位,不再看我一眼。
      “爹,夜墨带你来见无痕了。”望着被白布遮住的方盒,低声呢喃。临死前没能见到无痕是你终生的遗憾,现在夜墨带你来见他,如果你在天上能看到,一定可以放心了。你在天有灵,请保佑你至亲的家人。
      镇定的抬起头望向前方,便见无痕快速的掠过来,见到我的着装和手里的东西,在我面前重重的跪下。随后而来的裴鹰也跪下了,接着不论是否明白的众将士也跪下了,那一刻看着无痕隐忍的痛苦之色,眼泪再次打湿了眼眶。
      “危瞳,扶王爷和裴将军起来。”声音有些哽咽之意。
      军帐里老王爷的灵牌和骨灰放在案台上,我和无痕二人跪在下首。裴鹰劝过几次,无痕就是不肯起身,我便陪着他一同跪着。整个军帐安静得我可以听见无痕的心跳,随着悲伤的节奏跳动着,每一声都像在控诉着我的无能为力一般。心里不禁在想,是我的错?我没做到答应的事情,我不止保不住王府,更没保住爹的性命,是我的无能造成的?我迷茫了。
      “对不起。”我低垂着头,不敢去看他的脸,是害怕见到他怪罪的眼神,几个月的光景,再见时我带来的便是,王府被血洗的消息,而他的父亲在斗争中死去,我活着却没能争取到葬入皇陵的机会。我放弃那些的做法是对是错,没有人能告诉我,就算知道有那个能力会让他们求人的一天,但让爹死不得归宗,这个做法是不是太草率了。
      “为何将骨灰带来而不葬入皇陵?”无痕在心里猜测了几份还是问了出来,他想亲口听到答案,是否他们就那么无情,他需要下定决心,如果是就真的没有考虑了。
      “所有人都否决了这个本就应该的做法,我也同意了,不过也好。爹的空棺葬在相缘寺附近,离开前我交代过悟道大师,初一十五去为爹上柱香。”悟道大师那边,或许他知道一切我和缘道大师的关系,对我提出的要求无条件的同意了,这点我该谢谢那个人。而被剥夺祖籍这点,对现在的局势来说是件好事,从此以后就再我沧海无痕这人,这样起码能有些保证保障。若是无痕想,夺回这一切指日可待,皇上不就想借机将他们赶离京城吗?如他一次愿,换来目前的平安值得。娘现在还在榆洲,虽然有断狺他们保护,但若有心人想为之,车轮战术人海战术合用,我们都不敢断言能完全保护好娘。“我让断狺带人送娘回了榆洲,来时我去看过,现在很安全。”
      无痕将灵牌和骨灰放在将军帐里,也算是一种反抗行为,我不过问这些,只是早晚会前去上香。其他几位副将就算有意见也不敢提,因为无痕脸上早就乌云密布了,随时可能来场暴风雨,把众人浇个透心凉。至于他们是否向京城那边提议,这点我想他们不会,就算提了又如何,能改变无痕的决定吗,就是到了皇上那里,也会说无痕丧父之痛,他可以理解,毕竟他只是给大家暗示他们不是沧海家的人,并没有下旨,为了自己的仁德他知道什么不该做。
      在军营不远处有片小树林,我经常一个人靠坐在路边的大树上吹萧,曲目不变,永久的是老王妃教的几曲,但最后的曲子从不曾被吹完过。有时看着天空都一群的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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