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君始终微垂着眸,不做声,伸出手臂揽沐夕入怀,深深的埋首在她的颈间,“我早已不在乎它了。”
沐夕握拳狠狠的捶打他坚挺的后背,一下一下,泪水随之流出,“你的心是冰做的吗?你的血是冷的吗?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狠心?”
“我是死人,死人哪里有心,有血?也就你笨,辰沐夕,你真的很笨,笨女人……”长君低声呢喃,仿佛是在自语。
沐夕听着,泪水仿佛绝了堤般,哽咽道,“我不许你死,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你死。赫连长君,你听到没有?”
长君蹭着她的耳侧,没再言语。死亡对他而言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可,为何她却如此在意?这种感觉好陌生,仿佛暖阳的光束投进了深海,透过阴冷幽深的海水,轻抚着那颗久久沉浸在海底的心。
他,似乎闻到了类似阳光的味道。
强劲的手臂不自觉的收紧,坚实胸膛下的心跳起了变化。
-------------------------------------------
一场秋雨后,满树的葱茏跌落的厉害,半绿半黄的落叶,交错躺在积水之中,一阵凉风吹动了些许波纹,渲染着清冷的哀绪。
而骤起的婴儿哭声,将这份哀绪进一步的升腾,一声声,让梁间燕子都徘徊哀鸣。
走进长廊的月婵闻觉哭声,忽觉不妙,紧急跑进了屋内,开门的瞬间,她闻到一股血腥之味,而在她看向摇篮之际,手上的托盘瞬间跌落,汤药碗破碎四溅,光滑的瓷面映着靖雪惨白的面容。
摇篮旁,血泊内,靖雪静默的躺着,皓腕鲜血汩汩而流。
深海金光微透(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