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无暇院中却灯火通明。
才从书房归来的无我,走进主院,见何氏还在等他用膳,只瞟了眼隔壁无暇的院子,并未多想。
只睡到半夜醒来如厕,偏头却见无暇院中依然灯火通明,无暇一般都爱早睡,今夜却灯火未灭至这三更半夜,不得不多思。无我不禁顿了脚步,负手立在院中桂花树下,面对着无暇院中,蹙眉不解。
忽觉空中有气息越过高墙,直奔入无暇院中。
无我心惊,哪管那么多,轻点脚尖,已飞身跟上,才到院中,只听得屋内男女“咯咯”的笑声。
气得无我牙咬咬,心中暗恨一声“妹大不中留”,这让他怎么跟师父交待,奔过去,一脚将半掩着的门踢开。
抬眼见到什么了,令他更气!
无我还能看到什么,看到那位他盼了许多日的缘师弟,正坐在无暇对面,两人毫无吃相地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看到门口立着如煞神般严肃的大师兄。
无暇和无缘惊慌失措,不约而同地丢下手中酒杯和鸡腿,规规矩矩地立在桌前,垂着头,面对着大师兄,等着挨训,哪还敢求饶。
心中却百思不得其解,他们明明很小心,很小声了,大师兄怎么知道的?
无我真是被气乐了,硬是忍了良久,也没忍住去揪住无缘独有的那只耳朵,一番斥责,“不知我在等着你做正事,到了华阴,不先跟我说一声,倒把你小师妹带坏。”
一点都不痛,无缘呵呵傻笑,“大师兄,轻,轻……”
“轻了是吧,倒长本事了。”无我未曾听全无缘之话,拧着他耳朵使劲加力,大有一种要将他的右耳朵也拧掉,如同他左耳朵一般,空空如也。
“点。”无缘终于将话说完了,可已痛得面部狰狞。
无论无缘说什么,痛叫成什么,无我依然不为所动。
无暇见大师兄是真动火了,忙上前劝架,“大师兄,这事不能怪缘师兄,是我托付他在先,这才耽搁了些时间,本来打算吃完东西就去见您的。”
“又让他做了什么坏事?老实交代,别让我明日派人去查证。”无我并未松开无缘,只有手头有人质时,无暇才能老实点。
这么大的事,无暇本也没打算瞒着大师兄,忙忙老实道来,“我让缘师兄把那柳圆给杀了。”
“啥?”无我松开无缘,看着无暇跟不认识一般,惊愕不已。
这么个胆大妄为,自作主张的小师妹,到底是从哪里爬出来的!他不是将她当女孩子养的吗?怎么变得个男子个性了!
“这人反正就是该死。”
“就算该死,可也不是现在呀?”
“迟早都一样,现在这样悄无声息地死都死了,岂不更好。”
“悄无声息?你蠢呀!”无我说完,又冷静了下来,今夜他是有点在气头上。
在屋内走了两圈,静坐良久,前后事宜一番思虑,才对无缘道,“此事有些复杂,这柳圆已将无意和语兮之事传到洛阳去
第二十五章、姗姗来迟的心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