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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如果云知道(3)[2/2页]

那些年,那些事 彼岸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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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风来得快,去得快。前一天还瓢泼大雨,风雨飘摇。第二天一早,已经是万里无云,阳光普照的天气了。
      柳絮和云子哲漫步在海边的沙滩上,看着络绎不绝的游人用细沙堆砌成各种各样的形状,心情变得开心起来。
      看着那些沙雕的美人鱼,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柳絮的心里充满了童话世界的美好和简单。
      “也许,生活就是如此简单。”她在心里默念给自己听。
      十月的海水已经微凉,无法游泳,柳絮和云子哲卷起裤脚,只是在浪花拍案的沙滩边漫步,裸露的脚踝感受着大海轻柔的抚摸,随着脚步的深陷,有沙粒顺着趾缝溢出再塌陷,一种痒痒的触感透过脚趾弥漫开来。
      夕阳西下,一轮红日沿着海岸线沿伸的地方慢慢下沉,像是要落入海里。
      不远处,有一对情侣在海边拍照,请云子哲帮他们合影,夕阳的余晖下,相互依偎着两张甜蜜而微笑的年轻的脸庞。
      柳絮的内心最柔软的东西被拨动,在云子哲的要求下,柳絮依偎在他身边,也留下了那个永恒的瞬间。
      手上还捧着那个刚刚买回来的沙雕,一个大海豚背上驮着一个小海豚,在有光亮的地方总是亮晶晶,亮晶晶的。
      从海边回来后,柳絮把沙雕小心的摆放在电脑桌上,日日都可以看得到。爱得跟什么似的。
      时间安静而平滑的度过,在云子哲和柳絮各自的忙碌中飞快的流逝。
      转眼间过了两个月,十二月初的一个周末,柳絮和云子哲约了去云子哲的住处吃饭,然后一起去看一场许久未看的电影。
      正当柳絮和云子哲刚刚忙好准备吃饭时,云子哲的电话响了。
      “妈,这会打我电话,有事吗?”是云子哲妈妈的电话,很少中午打电话过来。
      “呃,也没什么事……”云妈妈的声音里透着伤感和迟疑,声音有些沙哑。
      “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云子哲的脸上变得严肃了起来,隐隐感觉到事情不妙。
      “隐隐,他生病住院了。”云妈妈迟疑了一会,还是说了出来。
      “什么病?严重吗?”云子哲一脸的焦急。
      隐隐是云子哲姐姐的儿子,虽然这个同母异父的姐姐和自己平时感情并不怎么亲厚,但是她的儿子隐隐却从小和云子哲特别合得来,也是云子哲最为心疼的一个小孩。
      “前段时间一直高热不退,上吐下泻,你姐姐以为是感冒,就在诊所里打了几天点滴,时好时坏,已经很长时间了。”云妈妈接着说,“这两天刚刚确诊,是败血病。”云妈妈的声音里全是眼泪。
      “什么?什么是败血病?治疗多久才能好?”云子哲因为紧张,声音不由得增大。
      “还在医院治疗,但是治疗费用很高……而且医生说这个病被耽误了时间,之前你姐姐以为是小孩子感冒,一直都不放在心上,在诊所里前后拖了很长时间。”云妈妈小声翼翼的说。
      “费用多高都要治呀,还缺多少,我这里还有一些积蓄,全都打给你们给隐隐治病吧。”云子哲回答的毫不犹豫。
      午饭云子哲没有吃,闷闷的坐在房间里,一句话都没有说,失去了往日活泼开朗的笑容。
      柳絮陪着他在房间里坐了一下午,却想不到该怎样安慰他。
      天色渐渐昏暗,直至从窗帘的缝隙间透进来的最后一丝光亮都消失殆尽。柳絮站起身,把灯打开,月白色的灯光把云子哲的脸映得一样白,像是铺了粉底的裸妆。
      “喝口水吧,肯定能治好的。”柳絮倒了杯水,递给云子哲。
      云子哲接过水杯,没有说话,只是无意识的端在手里,动也不动。
      “云,我先回去了。你先休息一下吧,别想太多了。”柳絮继续说。,
      “噢……”云子哲从嗓子里应了一声,眼镜并没有看柳絮,依旧如雕塑一般坐着。
      一个下午他都没有和柳絮说过几句话,除了站起来在电脑上通过网银转账给云妈妈他所有的积蓄之外,几乎再没有动静。
      柳絮轻轻拿起自己的挎包,安静的走出房间。慢慢关上门,眼泪无端的在眼眶里打滚,为了无辜的孩子,为了无辜的自己。
      就在前几日,云子哲还在和她热烈的计划两个人要再存多少钱,才可以在钱唐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里给他们买下一个小窝,而且只是在计划首付的费用。
      生活就像是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计划,远远不及变化快。
      冬日的夜晚清冷而安静,路上的行人格外稀少,微弱的霓虹灯牵长了柳絮的影子,是那样单薄而又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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