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亲似乎看得很明白。‘玉神人从出生便带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而身为一个父亲，想要的不过是儿子能够快乐健康地成长。你的童年似乎过得还不错。”她赞扬他的父亲。她这辈子是享受不到这样的父亲了。没福当他的儿媳妇，更是没福当莫顺爹爹的女儿。
“父亲佑我十年，若非如此，我现在不知是何模样。冷漠无情？一心天下？或许连笑都不会了。”
他嘴角扯着笑，“我记得，那晚我准备了一支梅花簪子给母亲做生辰之礼，可是礼物还没有送出去，府里的人便全都倒下。酒水中参了迷－药还有剧毒幽血。他们放了一把火，将卫府燃烧殆尽。火势汹涌，映红了不夜城的天空，熊熊烈火烧了两天三夜。无雪赶回来的时候，看到我躺在门口，全府只剩我和他。”
月光照着他漆黑的眼睛，看到瞳孔慢慢收缩着。
卫苍生若真不在意那些放火的人，是不可能的。只是现实和世事让他明白，有些事情比报仇更重要，有些怨恨不该记得，他才能活得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间能够明白他以前的一些作为，看似无情，却都是在保护别人。只是他从不解释，特别是对她。不过解释了也没用，她也不信，愤怒中的她没有理智。
“你的父亲或许早就有此意料，只是没想到还未看着你长大。现在你能长成这个样子，他应该很欣慰。一心为苍生，良心也未泯，算是春城的好丞相。只是这感伤的神情，他大概不喜欢看到吧。”她轻轻拍着他的肩，安慰着他，上扬的嘴角挂着些许的玩笑味。
她本是要来开导他的，却听他讲了一通的故事，童年固然美好，可那场大火却是他心中最深的一根刺。悲情的事她听不惯，再被卫苍生的情绪带着，她也要悲情起来。
“有些事情从缓儿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明朗了许多。看着缓儿，倒是合称着‘玉神人无尘无埃，空灵清远的字面意思。”眼神顿了顿，然后深深地望着她，竟也开始谈笑起来，似是丢掉了一些沉重的包袱。
卫苍生开始笑了，她也轻松起来，一个旋转坐到石凳上，脚一抬，手支着下颚，嬉笑道：“我若是‘玉神人，定娶了你当侧妃，让你打理所有的一切，称了你这工作狂的心。”
他一个愣神，突然大笑：“哈哈，缓儿真敢为常人不敢为之事！可为何是侧妃？”
没有哪个女子能像缓儿一样将人伦常理说得如此轻巧简单，好似世人的所有杂念都不存在，他人的眼光都是无关紧要的。
“正妃当然是锦叶的。”她理所当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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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九章你不是他[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