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映雪乍一看去,说话那人脸圆圆的,油光锃亮,在阳光下闪出灿灿的金光。你别说,还真挺像一面破锣的。
“威武刀?”破锣男认出了某雪手中抱着的名刀。
“是呀,是呀,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威武大将军呢。”某雪显然对朝廷和武城的微妙关系一无所知,炫耀地道。
朝廷与武城对峙已久,武城向来是武林人士的避难之所。
入城之人,只要一心放下过往,潜心向善,不再作恶,武城自会给予庇荫。正因此,许多犯有重罪、身负万千血债的恶人,逃入武城不再复出,朝廷便悬了许多血案,无法了结。
十数年前,为抓一个作恶多端的江洋大盗,朝廷曾集结兵力逼索钦犯。七圣不从,终至朝廷撕破脸,围剿武城。七圣率众抵抗,城中武林人士齐心守城,双方僵持整整三月,损失惨重。
结果却是外面的攻不进,里面的也打不出。最后的最后,事情以那个江洋大盗的自尽了结,但从此朝廷和武城便存下了嫌隙,虽相安无事多年,但彼此对相互间的关系都清楚得很。
“朝廷的人不得入城。”破锣男趾高气昂:“将军还是请回。”
“若本将非要进城呢?”宋明远胸中烦闷,迈前一步挑眉道。
他本无意到武城,若非玄林的出口在此他才不会到得这里。本来他可以掉头走人,但威武刀是御赐圣物,现在刀被砍断,难保天子不会降罪。传闻中武城的兵圣可将残兵修理到完好如初,加之对方又是这样一副撩他火的态度,他倒要看看他真的要进去他们又能如何。
“那便只有破七阵了。第一阵:七枢!摆阵!”破锣声未落,呼啦啦的,就多出了六个人,一字排开,数一数,正是七人。
“犀利哥,退!”某雪如临大敌,扯着嗓子大喝一声。
宋明远闻声一看,就见两人已退到五十丈之外,嘴角连着眉角跳了又跳。你们,闪得也太快了吧!
“小雪,我们为什么要闪得这么远啊?”在某雪喊了一声后就拉着她逃也似地退后甚远的原景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我们不应该帮宋将军吗?”
“你傻啊!我不会武功,你武功很好吗?你看你一只手还伤着呢。我们留在那里只会拖累他,躲得远远的,让那群人不能用我们要挟他就已经是在帮他了啊。”
似乎有些道理,原景天摩挲一下光洁的下巴,又道:“可是你看他一个人要打七个呢?是个什么什么天枢阵。”
“哎呀,不用担心啦。乌央乌央一群人的阵法,除了浪费米饭,没有什么实质功效的。”
见原景天将信将疑,某雪又举例道:“我跟你讲啊!当年有个大侠叫郭靖,他带着苦孩子杨过去全真教学艺,结果被误认为是淫贼,全真教动用了七七四十九个人的天罡北斗阵来对风他,结果没几下就给破了。还有啊!更牛叉的是一个叫萧峰的大侠,一个人在聚贤庄单挑一百几十个名门正派……”
原景天虽不知郭靖、杨过、萧峰等是何许人,但听某雪说得有根有据,也就信了几分
这厢说话间,那厢宋明远已经和摆阵的人打了起来,因着手无寸铁,只能躲闪。斜眼瞥见远处的两人竟好像在聊天,差点没把他气炸,冲着两人大声咆哮:“你们好歹把兵器给我吧!”摆阵的手里拿的都是明晃晃的刀剑,自己的残刀却还不在身上。
“喔。接着!”某雪低头四下寻找一下,顺手就抄起一根树枝,用尽全力丢了过去。观战的同时不忘评头论足:“犀利哥,你看看他们,明明说是个阵嘛,竟然只有一个人在前面打,其他人尽在后面晃啊晃的。我真想一锅铲下去把他们都拍扁了!”
“你为什么丢一根树枝过去?”原景天眉头跳了跳,宋明远要的,明明是兵器。
“对风七个杂兵,一根树枝应该够了呀,那我再丢一根好了。”某雪又找了一根树枝丢了过去。很明显,她的思维蹦跳活跃,和原景天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其实,这也不能全怨她,因为在她的印象中,一般大英雄要显示自己的修为,就是随手抄起一根树枝,把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角色摆平的。
宋明远拿着两根树枝,差点没泪奔,这算什么兵器?!
他发誓,他的人生从没如此灰暗过!这二十多年来经历的所有灰暗加起来,都抵不过跟那个女人在一起的这段短短的时间里的灰暗!
救她的时候被她踹晕,衣服被她扯坏,想甩掉她却在玄林里迷路,一时不慎威武刀就被她砍断,问她要兵器她居然丢给自己树枝!
第两百一十九章:这是出口[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