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这里,走出去当然容易。
“那我们怎么办啊?,不能就在这里等死啊”,我抱怨道。
小耿:别紧张,大家都慢慢想想办法,肯定会有办法的。
卫生员:我认为下面有出口,我们应该下去。
士兵:刚从这儿上来,还要下去,找死啊!
卫生员:你们想想,老鸟们为什么要在下面安放多处?
“为了迷惑我们,为了不让我们出去,为了让我们到这儿来。”我说着。
卫生员:和我想的一样。
小耿:卫生员说的有道理,你们呢,有别的意见吗?
伞兵:哎呀,咱们可爱的小卫生员长大了啊,嗨嗨。
小耿:同意卫生员的请举手。
大家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集体同意小耿按照卫生员的想法去做。
小耿:伞兵,小庄,还有这位兄弟,咱们分成两组,一组先下去,接住老炮,他现在伤势很严重,不能再受到任何伤害了。另一组,负责抱卫生员下去,这个洞很窄,我怕会蹭到他的脊背,会出事。
我们:明白。
我们慢慢的又回到了刚才上来的地方,最后一个是小耿,等他跳下来以后,我们才松了一口气。
我们找着其他的出口,这里所有可能是出口的地方都被老鸟的手榴弹给堵住了,找起来非常麻烦,我们一会儿挖这边,不是;然后又挖那边,还不是。
我们累得坐了下来,每个人都挖了一两个出口,但最后都发现是死路。
我们的手榴弹全部用光了,要不然我们还能在冒一次险,再炸出个出口来也不一定呢。
可是想归想,不现实啊。
我绝望地坐在地上,靠着墙。
我想起了强子,看着地道口的那一边。
强子已经先走一步了!放心吧,我们马上就来陪你了!
我想起了小影,这么多年来我总是梦见她,她一直在梦里对我笑。今天,我就要下去陪你了!
我想起了苗连,我又一次的加入了特种部队,就是为了救出苗连,但恐怕我完成不了任务了,让你失望了苗连!
我想起了陈排、喜娃、侦察连的所有弟兄,看着班长,我边笑着边哭,班长看出了我的心思,也忍不住落泪了。
卫生员躺在伞兵的腿上,看着伞兵
伞兵:死卫生员,死的时候离我近点儿。
卫生员:还想让我骂你啊?
伞兵:对,咱俩下去以后,接着骂。
卫生员:这可是你自找的啊。
我第一次看见小耿哭,他从来不告诉我们关于他家的事儿,有什么难受他都藏在心里,也不表露出来,永远都是那么自信、坚强不倒,他是我们孤狼b组的核心。
我抓着班长的手,班长看着我。
“班长,到了下面以后,你还做我班长。”
老炮:兔崽子,这个时候折我的寿啊!
我一把拉过班长,紧紧地抱住了他,忘了他受伤了。
小耿:兄弟们,还记得我们的誓言吗?
大家聚在一块儿
我们:同生共死,狭路相逢勇者胜。
小耿:咱们没能生在一块儿,但要死在一起。我们是中国陆军特种兵,到了下面,照样奋勇杀敌。
我们哭了,我们又笑了。死,对于人来说并不可怕,尤其是对于特种兵来说,它是我们最终的宿命。我们要勇于去面对死亡,勇于去迎接死亡。
过了好一会儿,地道里的空气不够用了,呼吸开始变得困难起来,我看着班长睡了过去,卫生员睡了过去,那个士兵也睡了过去。
小耿、伞兵还有我,只有我们三个保持清醒。
看着生死与共的兄弟睡在我们旁边,那一刻,我们忘却了一切。
我们三个坐在了一起。
伞兵:小耿同志,找媳妇儿了吗?
小耿:没机会了,真后悔当初没抓紧时间啊,你真幸福。
伞兵:我幸福个屁啊我,还没好好地亲过帕伏柳琴科呢!
“你忘了,上次在郎德寨的时候,你还强吻了人家呢!”
伞兵:去去去,谁强吻谁啊,明明是她强吻我的嘛,伞兵这么帅、这么酷,万一被别的女孩儿抢走了怎么办。
哈哈啊哈哈啊哈,地道里就我们三个人在笑。
伞兵:小庄导演,你比我们都幸福,下面有人想你,上面也有人想你。
小耿:嗯,对,你才是最幸福的。
我听他们说着,心里想起了丫头。
我怎么没看出来丫头喜欢我啊。她要是不喜欢我,也就不会来026找我了,不会替她的小影姐姐来咬我了。我看着自己的手,看着残留在上面的牙印,心里很不是滋味,一种说不出的幸福与痛苦涌了上来。
伞兵:我有个建议,咱们来唱首歌,就唱《菜鸟之歌》
“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只小菜鸟,”
我们一直唱着这首歌,慢慢地,我没有了直觉,我的眼睛慢慢的闭上了,我清楚的记得我一直在笑,即使睡了过去。
“小庄,小庄,醒醒啊,小庄。“
我模模糊糊地感觉到有人在拍我,我以为我已经死了,想多睡一会儿,晚一点儿再去见阎王,就没怎么动弹。
“伞兵,伞兵,伞兵,鸵鸟,起来啊。”
伞兵几乎没了气息、没了心跳。
“小耿,小耿,小耿,队长。”
小耿好歹是被拍醒了。
到底是谁在拍我们啊?
是他,是强子。
强子醒了以后,就开始沿着我们进来的方向爬了进来,他的一条腿已经被砸断了。
当他爬到漏水出口的地方时,看见了地上有一把枪,是我的枪。
他上不去了,以为我们已经走了,就又爬回来想找别的出口,当他发现已经是穷途末的时候,并没有放弃,他的腰间还有一颗手榴弹。
就是这颗手榴弹最后救了我们的命。
当他看见我们的时候,我们已经全都睡过去了,再次醒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被转移了。
我们没有死,我们还活着!
第十章 死亡游戏(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