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来,惨白着脸色道:“去,自然要去。”
虽然惊慌,可我总觉着这次的事情非同寻常。陈隽璺从未领过兵,打过仗,纵然军情紧急,朝中多得是知人善任,驰骋沙场多年的宿将,陈覇衔对于他又颇多顾忌,无论如何都不该落在他身上。
这次说是皇上的旨意,然而皇上病重,太子监国,焉知不知陈隽昌的诡计?陈隽璺的存在,与他,永远是一种潜在的威胁。
一路行至休徵殿。
因为我的特殊身份,进出休徵殿总是畅通无阻,从来无需通报。
尚未进主殿,就听见谢君延不无担忧地说:“王爷前次立下盖世功勋,皇上也不过赏了王爷一个大司农的职位,从不许王爷手中存留一兵一卒,这回倒让王爷领兵平乱,属下总觉着其中大有蹊跷。王爷,还请三思而行!”
陈隽璺只是淡淡:“圣命难为,你难道叫本王抗旨不成?”
沈一倾道:“属下跟随王爷十年,只要王爷铁心想做的事情,从未失败过。王爷果真不想去,还怕找不到借口?”
陈隽璺大笑起来,“你说的对极了。本王不找借口,正是因为本王想去。”
“可是……”沈一倾还想说什么,我踏足进门,就见陈隽璺扬手阻止阻住了他,略带兴味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声音中仍然带着笑,却有着与方才完全不同的高亢有力,他说:“有个人曾经对我说,我要的一切,势必能在另一个战场上夺回来。”
看到他蜜色的面容一点点明亮起来,看到他瞳孔中明亮与黯淡交替神采盎然,我只觉着刺目。
我着力压制住心底涌起的一层又一层的不合时宜的尖锐的不快,研判这陈隽璺的神情,“王爷既知其中大有玄机,何不推托了这项差事?”
他含笑看着我,“推托?我为何推托?现在的我,只怕他安守本分,什么也不去做。”
我低头寻思片刻,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陈覇衔现今病重,不能理政,太子监国。倘或太子循规蹈矩,安分处事,不犯大的过错,陈覇衔哪一日一口气不上来,整个天下都是陈隽昌的了。
陈隽昌又是陈覇衔心目中独一无二的人选,要谈废立如何容易?
所以,他盼着陈隽昌的动作,只有陈隽昌出招攻击,他才能寻隙而上。
若要东宫易主,不是重罪都不行。
第十八章 隐密藏机,钢刀慧剑初交锋(9)[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