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俱各望而却步,陈隽璺,陈隽昌二人更是避之犹恐不及。也不知道陈隽永哪根神经搭错了,居然自告奋勇,领了这项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稍晚一些时候萧舒妍来访,方知陈隽永虽然粗莽,这样显而易见的利害关系又怎会不知。只因为陈覇衔私下里嘱咐他接下这项差事,再是不得已也只好接了。
“这倒是奇了。”我看了看陈隽璺,他脸上的表情冷淡如常,我寻思片刻,道:“六殿下的性情,皇上是知道的,朝中也并非无人,为何皇上要钦点六殿下去办这件棘手的差事?”
陈隽璺摸着下巴,波澜粼巡的眸子闪着速转的信念。沉默片刻,他笑了笑,眼光里带了些微的冷意,落在萧舒妍姣好的面孔上,“圣意难测,本王也猜不出父皇此举的真是意图。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父皇的这一棋后头势必藏着玄机。不知六弟和弟妹打算明日如何应对?”
萧舒妍微微垂下羽睫,轻叹:“这总是一件得罪人的差事,我家殿下虽然接了,实在是一筹莫展,打发妾身深夜来访,也是盼着殿下为我们出出主意,拉我们一把的意思。”
陈隽璺落了笑,“父皇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本王也是束手无策。弟妹容本本王细想。”说这话时,他重又勾起一点微笑,依旧是好看的弧度,只是眸光淡淡,心思似乎全不在其中。
他这话倒不是虚与委蛇的应付之语。
“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百余年来,朝代更迭,世家阀门权大禄厚,位高显赫,依然不改。朝廷的官职多为世家阀门出身的官僚把持,朝内朝外盘根错节,就连陈覇衔都对他们忌讳三分,既不得罪他们,又要依着陈覇衔的旨意办事,根本就是强人所难。
我敛一敛心神,择言向陈隽璺道:“若是皇上打定了主意要办此事,六殿下那里又交不掉差,这一劫早晚还要落在别人身上。”说到这里,我顿了下声音,轻语道:“王爷也要早作打算才好。”
他沉默着,只是淡淡地看着我,一时间满室皆是静然,只有微风吹着檐角的铜铃,惊扰着不安的思绪。
直到萧舒妍起身离开,陈隽璺也没拿出一样像样的意见或者建议。
这一晚,他失眠了。
“梅儿,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躺在床上时,他盯着头顶的雕梁画栋说。
第十八章 隐密藏机,钢刀慧剑初交锋(4)[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