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还睡得着?索性裹着被子倚在床头,叫玉蝶挑亮灯芯,翻开一卷史书打发时间。
谁知这一闹,竟闹了一夜,东方发白,晨曦微露,窗口上现出芬芳的光,陈隽璺拖着疲倦的身子回来,只说众人追着那贼子,眼看着他转进了王妃的院子,把王妃的住处细细搜过,整个睿王府也搜了个遍,竟是连贼的影子也没看着。
我问道:“可丢了什么贵重东西,伤了什么人吗?”
陈隽璺满面晦气道:“那倒没有。王府库房空虚,原无什么可丢。”
我笑道:“既然如此,王爷还气什么?”
陈隽璺哼了一声:“来我睿王府如履平地!我岂能饶他!”
看着又到了上朝的时间,他也无法深究,匆匆穿上朝服上朝去了。
我只把这场闹了一夜的捉贼事件当做一出闹剧来看,丝毫没有怀疑到徐离耀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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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风清露白的晚上,萧舒妍和陈隽永如约而至。
我因为凝馨堂不是梨树、芭蕉,就是火棘,藤蔓,春残花谢后,只余下一片青翠,夜晚看着未免单调寂寥些,于是吩咐下人将酒菜摆在休徵殿外的甬道上。
休徵殿外,几株石榴树上榴花打着灯笼开的正好。
竹风吹面,榴花照眼,这时节,也算是难得的景致了。
陈隽璺与陈隽永二人在推杯换盏,酒酣耳热之际,不觉拉近了距离。
男人们说话,我们自然不好在旁插科打诨,遂叫小厨房弄了几样农家小菜,遣开侍婢,我和萧舒妍在室内另开一席,彼此无拘,也好说些体己话。
我向萧舒妍道:“
第十七章 春色无边,错怨狂风飏落花(6)[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