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国惠城外的主帐中,面色雪白,嘴唇皲裂,犹如一个没生命的木偶般的烈焰静静的躺在虎裘褥中,如果不是气若游丝的胸膛起伏,真叫人以为他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沧海大师,国主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不知何时能醒来?”毕方望着的沧海急切的问道,一旁的众人听到毕方的话语都目光炯炯殷切的望着这个在火国和国主危难之际如同仙人般降临的大师。这个天下众人口中的大侠再次出现在人前的时候已经没了满头的青丝,目光沉稳,脱了凡胎如出世之人,世间的事仿佛在他的眼中如过尽千帆,而他只不过是个旁观者。
烈焰病重,雪国举兵来袭,领兵的是以前的烈火,如今的魔尊姬火,他是他们这个火国将士心中如如同神祗般存在的人,如今化为魔尊,挥动烈火镰刀,收割了火国数以千计的热血将士。几大护法都是他调教出来的,即使拼尽全力也只是负隅顽抗,遍体鳞伤。在众人以为要共赴黄泉之时,却是呼着佛号的沧海如仙人降临,姬火看到沧海出现,便住了手,鸣金收兵。他知沧海是天寺之人,不插手凡俗尘事,只是若自己要将火国颠覆,天寺之人也会出手,到时惹恼了上界,却是得不偿失,遂收兵回城,等沧海离去再做打算。反正现在的火国,群龙无首,也算是名存实亡。只是他料错了,烈焰去还是活着。
“云门的人今日便会赶到,到时你家国主,自有贵人相助而醒来。”沧海沉声说完,便闭目坐禅。
众人听到此话,都定了定心,行礼退下,只留火凤侍奉在左右。众人退到偏帐中,毕方安排了众人去料理战后事宜,大家都领命而去。只有凤解愁愁眉不展的坐在椅子上一语不发。毕方看着这个自己一直以来的同伴,知道他担心国主的伤势,最重要的是他的妹妹风解语在战前看到姬火后,悲切万分昏厥过去,醒来确是疯疯傻傻,痴语不断,确是疯癫了一般。
“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云门的人就要来了,那电国的三皇子宸篂是云门的大弟子,医术精湛,等他来了,我们便求他也给你妹妹看一看。”毕方劝解道。顿了顿又像劝慰自己一般说:“沧海大师说国主本是先雪帝雪画颜的大皇子,被如今的雪帝桃代李僵,国主是大造化之人,一定会安全无虞的。”
风解愁还未来的及答话,却听大帐外一片喧哗之声。两人走出帐外,却见发髻微乱的舞妃正在主帐侍卫的阻拦下还一如既往的要往里闯,嘴里还大声喊着:“放肆,我是国主爱妃,你们这些个奴才竟敢拦我去看国主,我现在就让国主把你们都砍了。”
侍卫们说着不敢,却也没有让步。毕方护法吩咐任何人不能靠近营帐,哪怕国主的妃嫔,他们自然是要遵守。
舞轻扬似乎累了,一个踉跄跌在帐前的营地上。小巧等一帮宫女赶紧上前扶起娇弱的舞妃,却见舞妃挣脱她们的搀扶,索性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众人不禁大惊,这个舞妃平时也是端庄贤淑之人,如今如此急切的想要见到国主,看来对国主真心是一片拳拳之意。两边的侍卫互看一眼,神色有些松动,他们望向地上不顾形象大哭的女子,正要说些什么。却见毕方和风解愁从偏帐中走出,忙上前禀报了事情的始末。毕方听完,心里道:这个舞妃乃是雪帝送来和亲之人,其父是雪国丞相,其姐是雪帝爱妃,国主正在生死存亡之刻,由不得半点意外。她只能暂且禁足,等国主醒来决定去留。想到此处,他和风解愁对了一下眼神,点了点头,朝呆愣的宫女说道:“还不快请舞妃回帐,地上冰冷,冻病了舞妃娘娘你们是有几个脑袋。”众人听令,忙上前去七手八脚的搀扶起舞妃。舞轻扬却推开小巧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朝毕方他们盈盈一拜,看到毕方赶紧躲开,也不勉强,自顾自的悲切边流泪边轻声说道:“毕护法,本宫被拘在营帐,本不欲理国家大事,本宫嫁与国主,便是死也是他的鬼,本宫如此背叛自己的国和家人,只是恳求国主能怜惜。如今得知国主伤重,我怎么能放下心来,只求能进去侍奉国主,看他早日康复。”情真意切的一席话让一众侍卫和宫女们动容,更有甚者热泪盈眶。众人都一直齐刷刷的看向毕方,希望他能成全了舞妃娘娘的赤忱之心。
只是毕方看着暗自落泪,如娇弱白莲般在风中凌乱的舞轻扬,想起烈焰曾说的话“我就是相信无罪这个丫头,也不会相信舞妃,她的眼睛有太多的不甘和野心,若是爆发,便是毒妇了。”
“舞妃娘娘大义,臣等钦佩,只是沧海大师吩咐国主体虚不能打扰,臣等都不能侍奉在侧的,还请娘娘不要为难臣。”毕方说完示意身后的侍卫押解舞妃回营帐。侍卫听令上前,拱手道:“臣等送舞妃娘娘。”
舞轻扬看向毕方等人面色恭敬但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的高高在上,挥了挥袖子“哼”的一声转身离去,心想:以后一定要让你们好看。只是她的心里也是无比的沉重,她作为雪国和亲的公主来到火国,如今火国和雪国开战,烈焰和雪如画等人又有血海的深仇,她这个公主身份本来就是尴尬,也难怪毕方等人防她如水火般。她捏紧袖子里的信笺,这个是小巧通过特殊渠道收到的父亲的信函,里面说烈焰已经危在旦夕,不足为靠,而雪国真正的兵权都在魔尊姬火手中,雪如画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便倍受打击,已经成为傀儡不问国事,雪后君莫舞更是不知为了什么被姬火软禁。而如今在雪国把持
第七十四章:卿心安处便是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