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上,鲜红的血在雪白的雪上,鲜艳如花。
他看着急忙跑过来的侍卫,挥挥手,厉声喘气说道:“青峰听令,带众人退出雪海苑,如有反抗者格杀勿论。”青峰领命上前,烈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面印有五指样的青紫淤痕,低低笑了笑:“毕方你们退下吧,在这里动武会污了你们的手。”毕方领命,看向一脸不忿的青峰,哼了一声,行了一礼退去,青峰紧盯着他,也紧随其后。
四周终于安静了下来,不知何时开始飘起雪来,飞扬的雪花扬扬洒洒,一会儿的功夫就是白茫茫的一片,掩住了地上的血迹。雪如画白衣白发跪坐在雪地里一动不动,仿佛要消融进雪里,雪花飞舞却近不了他的身。倒是旁边的烈焰青丝渐白,和白发的雪帝愈发的相似。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怎么可能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风雪里传来雪如画空落的声音,声音颤抖又很不安。
“一直都是知道的。”烈焰的声音波澜不惊。
“为什么母后没有说过,我不信,不信。”雪如画轻声道。
“呵呵,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烈焰用看傻子一般的眼光看着雪如画。“一个从小就被父母调换命运的孩子,我才是最可悲的吧。”烈焰的声音里有无尽的恨意。
雪如画抬眼看着烈焰,这个和自己容貌相同的孪生兄弟,他站在那里是那么的耀眼,那一瞬间相信了这个人本该是天之骄子,自己的一切是属于他的,自己窃取了他的一切,他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却是雪后君莫舞踉踉跄跄从远处逶迤而来,身后并没有跟随任何宫人,她不再雍容不再华贵,白色的狐裘已经滑落到地上一半,汗水黏住了额间的发,她并不理会,只是一双眼眸紧盯着雪地里她的两个孩子。
“母后,我是二皇子,对不对?”雪如画似乎认命般的看着自己狼狈的母亲问道,在他的记忆里,母后都是那么的雍容华贵,而现在她急急赶来的狼狈,就说明烈焰说的是真的。
“不是这样的。”她终于赶到近前,扑跪在雪地上抱住雪如画,这个一直以来强大的儿子现在在她的怀里瑟瑟发抖,她不禁心里无限的心疼,抬眼望着烈焰恳求道:“不怪你的皇弟,是母亲,是母亲我不想任何一个孩子出事。我和大巫商议把你们调换,只是想让你的气运庇护下你的皇弟。他还那么小,怎么会是灾祸,大巫说你的气运滔天,只要分给如画一些,让他度过五岁,就可以找一个傀儡替代他,到时候你们兄弟就可以和和睦睦把雪国壮大。”
“气运,我的好母后,你在乎你一个儿子的,却不管另一个的死活,我一个人被关在满是符咒的阁楼里,你有没有想过我可曾吃饱穿暖,可否承受的住旁人的流言蜚语,被人日日背地叫着灾祸妖孽。我的好母后,你在那里呢?”烈焰悲壮的声音里满是凄苦。他看着流着泪不停摇头说着“不是的不是的”的君莫舞,呼喊道:“我的好母后,你在抱着他。”烈焰伸手指着她怀里的雪如画,“你抱着这个顶替我生活的儿子,而我却要替他卑微的活着,你没来看过我一次,在这五年里你还有了自己的女儿,你们有儿有女,而我却要每日倒数活着的日子。哈哈······”烈焰声声泣血的控诉,而后低语道:“我要死了,你们却好好的活着,所以我带走了你们最爱的女儿,哈哈哈······,你看你们得到报应了吧。雪画颜怀着愧疚郁郁而终,你的女儿十年如一日的孩童模样,活的最好的还真是借了我气运的雪如颜,噢,他是雪如画,哈哈,顶着我的脸我的名活着的雪如画啊,哈哈哈·····”烈焰说完了话,似乎心里的积郁再也没有,如果他还有心的话。
“焰儿,你现在也是一国之君了,可见如画也真的是借了你的气运才活,你的妹妹在你身边是不是,我们想想法子,总是可以让她长大,母后给香雪海那个丫头看过,那个丫头是个纯阴之身,实在不行还是用她的血可以来医治你妹妹的体质。”君莫舞急声解释说。
“哈哈······”烈焰像看怪物似的看着这个华贵的女人理直气壮的说着这些让人匪夷所思的话,“你做我的母后真心让我觉得耻辱,你那儿子女儿的命是命,而旁人的命就如草芥,天底下所有的好处都给你得了,可怜父皇瞎了眼喜欢你这个毒妇。”烈焰唰的撕裂了自己的锦衫,指着自己胸口那个狰狞的疤痕,朝向君莫舞喊道:“气运滔天,不会有影响,你看吧,这就是我气运滔天为了自己活命跟魔鬼做了交易而的没了心,君莫舞啊君莫舞,你才是雪国的灾祸,你为了自己害了天寺沧桑一家,你的报应却让自己的孩子来承受,从今往后,烈焰与你们不死不休,啊哈哈哈哈·····”说完便转身离去,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风雪里。只留下呆若木鸡的君莫舞搂着眼神木讷的雪如画瘫软在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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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谁是狸猫,谁是太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