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吃完早饭,我们被安排在第五班组,由于无一技之长,只能做小工,专门运输材料。第五班组负责大楼的正面外墙瓷砖粘贴,班长也是江苏人,不过是南京附近地方的,名字叫冯小强,有4年的瓦工工龄,技术娴熟,人也很开朗热情。昨天中午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已经开始认识,再加上大家都是年轻人,和我们老家相距又很近,话音也近似,聊起来就很投缘,很快就熟了,关系自然也融洽。他比我们年长三四岁,我们都叫他“强哥”。
“肖云飞,你们来的也正是时候,正好缺少小工。老于还真够意思,把你们全分到我这个班组,你和兄弟们好好干,辛苦个把月,我教你们技术。”冯小强叼着香烟,热情说道。
“谢谢强哥,”我掏出香烟,递给他一支,“以后还要靠强哥多帮忙关照。”
“那里话,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先干着,把手艺学会,不愁没口饭吃。”冯小强接过香烟,往耳朵上一夹,“待会你带着两个跟着我,搬运瓷砖、水泥,郑大海他们两个和我几个老乡在楼下干活。”
“强哥,没问题,我们听你的。”大海一捋袖子。
八层楼的办公楼四周被钢管架围的严严实实,单排架子虽然安全,并不怎么稳定。我和李涛、唐家亮初次走在架子板上摇摇晃晃,便心惊胆战起来。加上公司为了省钱,节约成本,没有安装安全网,更没有发给我们安全带,这在现在是决对不容许的,那时根本没有人管。我们往下一看,就晕头恐惧。
“几天下来就没事了,刚站在架子上,肯定害怕,适应后就不怕了。”冯小强看见家亮扶着钢管护拦,有点哆嗦,便安慰道。
“强哥,真有的晕。”我和李涛紧抓栏杆,望下看了看,头晕发怯,紧张说道。
“习惯就不害怕了”,冯小强呵呵一笑,大步从我们身边跨过,“我开始学徒的时候,和你们一样,生怕掉下去。记得当时有个小师弟还吓得尿了裤子,就坐在架子板上,任师傅怎么叫唤,就是不动窝,下午上班死活不肯上来。如果你们真怕的话就和底下的人换一下,其实你们在上面还能学到技术的。”
“强哥,现在干什么,我们小心一点就是了。”
“你们随时把瓷砖泡好,晾干水,往我们跟前运,供应大工,还有砂浆。粘贴一大片后,下班前就要用棉丝把瓷砖面上擦干净,时间长了,砂浆干了就不好擦了。”
“好,”我们三人开始从升降机处搬运材料。
“家亮,你要害怕的话,你就待在那儿,专门卸料,我和李涛往大工那边搬。实在不行,我和强哥商量一下,你下去和大海他们哪个换一下。”看到家亮紧张害怕的样子,我关心问道。
“不了,云飞哥,刚才强哥不是说了吗,过几天就习惯了。我待这里,你们两个肯定来不及,我小心注意就是了,何况在上面还能学到手艺。”
“那好吧,小心点,李涛,你也是。”
“好的。”
“肖云飞,搬袋干水泥过来。”冯小强在一处拐角喊道。
“好的。”我夹着一代水泥,左手扶着护栏,战战兢兢地走过去。
“瞧你那胆小的,”冯小强看到我额头上紧张出汗,扑哧一笑,“你越紧张,越害怕,别往下看,当自己走在平地上,只要胆大心细就没事了。”
我把水泥送到冯小强跟前,蹲下来揩了揩额头上的汗珠。
“歇一会,你和李涛他们把水、水泥、瓷砖运到楼上,下午可以跟在我们后面,学学怎么贴墙砖。”
“好,谢谢强哥。”我掏出香烟,递给冯小强一支,自己也点上一根。
整个上午,我们几乎心惊肉跳地在八楼高的架子板上来回搬运材料,基本上都沿着内侧走,不时扶着护栏。时间一长,看到冯小强他们若无其事来回走动,慢慢地,我们也不太恐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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