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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年以前我们就已经相识,千年以后我们会再度相逢
      赵荣来
      六
      《你就是我千年等待的天使》
      第二章乡亲欢聚
      这是一个院门朝东开的大杂院。
      院门是两块薄铁皮焊成,上面的防锈漆已脱落许多,显得斑驳难看。门下角用砖顶着,以免被风吹得咣当作响。
      我站在院中,四周看了一眼,沿着院门两侧排列着三四间小平房,屋顶一律用石棉瓦所覆盖,冬寒夏热。所有的门窗都是用破旧的木板拼凑而成,表面用薄膜、报纸之类糊上。时间一长,垂头丧气地低着头,风一吹,哗啦啦地响。门的旁边堆积着高低参差的煤球,用皮袋胡乱搭上以防雨淋,有的还压着坛罐一类的什物。从捂得严实的窗格中捅出一个还徐徐冒着热气的烟筒,表示这间那房还住着人家。正对着院门的两间正房基本上锁着屋门,房东偶尔打开歇息片刻,是为了按月来收房租。由于房东不在,无形中住户自由许多,却也增添不少争执、喧闹。
      院中唯一的植物是棵枯死的椿树,从南北檐角横拉着一根粗的铁丝,经过树干,饶了两匝,以减轻负重。使干瘪的树皮被勒箍得皱紧额头。
      自来水龙头就装在椿树底下,管道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上面搭着鞋带和小孩尿布之类的。水龙头下面砌着一个水泥台面,下水道却早以堵塞,房东也懒得去疏通它,住户只好用桶往外单挑涮洗后的废水。每到下雨天,院中的洼地积满污水,人们只能用炉渣、砖快铺垫起来。院里就更显得杂乱不堪了。
      西侧的平房门虚掩半开,我站在门口,轻声问道,“请问这儿有人吗?”
      “谁呀,”从里面走出一个中年妇女,手里还拿着火钳,可能正在换煤。
      “大妈,请问安徽的陈广林二叔在这儿住吗?”见是自己的老乡,我心头一宽,问道。
      “噢,老陈在公司看大门,晚上回来。陈二嫂出去捡破烂去了,估计一会就回来了。你从老家刚过来吧。”
      “是啊,我们和陈二叔的表侄一道来的。”
      “要不你先到屋里坐坐吧,外面挺冷的。”大妈热心道。
      “我们有六个人,就不麻烦你了,我们去吃早饭,一会回来。二婶回来麻烦您告诉一声。”
      当我走出小院告诉大家情况时,伙伴们都激动万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找到,在老家和火车上的担心和不安显得多余。
      “走吧,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吃饭,吃完估计你表婶也该回来了。”李涛拍拍唐家亮的肩膀。
      等我们吃饭回来时,陈二婶已经在家里归置收集来的废品,以便下午送到收购站。看到我们一行进院,热情地让我们进屋(其实屋里根本容纳不下我们六人以及行李)。伙伴们“大妈长,大妈短”一阵亲切称呼,就好象回到了自家,见到了亲人。
      唐家亮叫声“二表婶”,,眼圈就红了。二婶心疼地摸摸他的脑瓜,“二年不见,长成大人了。一会我给你表叔打电话,让他晚上早点回来。”
      只有六七平米的小屋今晚注定被欢乐溢满,房间除了一张床、一张小方桌和紧贴墙角的取暖炉,别无他物。我们围在二叔身边,心情喜悦,不时好奇问这问那。
      在昏暗的灯光下,二叔略显醉意,红红的脸庞刻满岁月的风霜,和其四五十是岁的年龄很不相称。由于家境贫寒,二叔四十岁之前还是独身,最后才通过好心人撮合和守寡的二婶结婚。1986年在老家生活拮据,才来到北京,几经周折,在一家公司值班看门,总算有个稳定的工作,工作虽然不高,却有一份固定的收入。在老乡的眼里,引起不少人的羡慕,毕竟工作固定,不象其他老乡零时、流动做些杂事。二婶平时早晨去捡收垃圾以补家用,就这样,老两口勉强能在京城生存下来,日子过得平平淡淡,却相敬如宾。
      “二年不见,家亮个子长高了,嘴边也冒出胡子了。”二叔望着还稚嫩的侄子,慈爱说道,“想不想表叔?”
      “当然想了,一直就想来,爸妈不让,我还和我爸闹过好几会呢。”家亮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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