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我是你母后?你还记得自己是一国君主?你还记得我当初为何假死,又忍受了多少个头痛欲裂的日夜?你可知晚晚告诉我你中毒之时,我又是如何的痛彻心肺?!你,不孝子!!”黑衣人怒斥。
梓尚脆下身去,“母后息怒。儿臣知错了。”
“既是知错,又为何出征?我们苦心修建的地宫已然成事。为何还不认回轩儿,将那个女人除掉?连同她的那个奸夫一起凌迟?!”
“母后,羽儿和千正允并未有过任何越矩之事,您先前说的那些个在霓红楼的事情,儿臣也说过了,羽儿的确是在梅修堂将完璧之身许了儿臣。母后为何。。。。。。”梓尚欲为其辩解,却不料更是激怒了母亲。
“啪”地一声,梓尚左颊已经红肿,黑衣人道:“当初我担心你年幼或被奸人危害,恐生变端,就在霓红楼里明修暗栈。眼见着就要修好,哪知那个陌思羽又生事端来。莫不是因为她,我又怎能忍心将那些个血滴子尽数屠杀了去?上儿,你别忘了父王临终前是怎么嘱咐你的!”
“儿臣,不敢忘。只是,母后,采夕也算是您的亲人,为何非要将她置于死地呢?”梓尚不明所以,顽执地问。
女人波光如锋,恨恨道:“怨只能怨她投错了娘胎!”
遥想当年自己挥泪告别故土代姐姐远嫁他国,为了两邦交好。却又怎知,誓死不嫁的姐姐,不日就嫁给了自已的心上人,当时天匹国的储君。
从此,她对姐姐只有恨,没有爱。
梓尚沉默苦思,他心中的痛楚终究谁能明了几分呢?
“此番漠北之战后,尽快解决了陌思羽。”黑衣人只一闪现,消失在了帐内,再不容梓尚多言。
梓尚秃然望着帐内明火欢腾跳跃,心中柔肠百结,究竟是怎样的命运交织,才生出这样纠缠不清的爱恨来?
陌思羽被一阵阴风吹动,不觉一时瑟缩,再望了望如漆的黑夜,转身进了暖阁。
接下来的几日还算太平,北方传报说梓尚帅领的陌军已经到了关山隘,与敌军交过一次手。
梓尚的五千精锐作为先锋,骁勇无比,敌军连连挫败。
陌思羽听了捷报,倒能安下心来,细细安排了晴雨新的退路。
千正允的行踪倒是有些怪异,不仅不再去钟萃宫,就连陌思羽都几乎不再多看几分。每每下了朝,便回了摄政王府。
听说那些紫烟甚得千正允的欢心,日日侍寝不说,还总是对其它姬妾下绊子,尤其是吉赛亚,不过几日,人竟消瘦了许多。
陌思羽虽然听闻,却也不好过问,必竟这是摄政王府内的家事。
眼见再过两日就要到中秋了,陌思羽思量着也该是时候送晴雨新离开了。便宣了旨,中秋节当日在宫中设宴,请三品以上宫员携家眷入宫一同赏月。
千正允本欲推搪不往,却拗不过陌思羽的三言两语,便应允。
陌思羽深知千正允对晴雨新的感情,也知他爱那孩子,遂派了离鸩带着几个血滴子一共暗守钟萃宫。一则是保护晴雨新,二则是为了中秋节当晚的计划。
月满盈亏,寒夜不长。
陌思羽在中秋前夜去了趟钟萃宫,见晴雨新气神红润起来,安心不少。晴雨新并不知何时会走出这深宫,但她感觉得到陌思羽沉默中的依依惜别。
拦腰一抹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