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晴雨新点了点头道:“杜太医呢?”
“师兄早已随师父出世,自是不染凡尘之事的。”紫烟婉声道,目光灵动。
“你可有父母兄弟?”晴雨新再问。
“民女自幼无父母亲人,全依仗师父养育成人。”紫烟答。
“如此,哀家收你为义女如何?”晴雨新平静地说着,紫烟却着实受了惊吓,忙脆了下去。
“民女不敢!”紫烟的慌乱之色,倒让晴雨新想起自己当年接到圣旨入宫选秀的时候,也是这般的慌乱无措。
“哀家一见你,就喜欢。便也没有什么敢不敢的,明日哀家便与皇上说去。”晴雨新略缓了缓,生怕吓着了眼前娇嫩的紫烟。
紫烟急叩首道:“太后娘娘恩泽,民女必当尽心服侍左右,以报洪恩。”
晴雨新只浅浅一笑,“起来吧!哀家有些乏了,你便扶哀家到内阁吧。”
“诺。”紫烟微一颔首,起身扶了晴雨新去了暖阁。
待到晴雨新歇下,紫烟方才在谦儿的指引下离了宫。
又过了几日,陌思羽将离鸩从皇陵园调回了御前,将从前的御前统领寻了个错处,调到了别处。
离鸩依然是从前那般的冷酷模样,每每站在正殿之上,倒有种威煞的气势。
堂中众臣,早已看清势态,再不似先前那般轻视陌思羽的存在,奏折也日渐多了起来。
千正允始终避世,像是在和陌思羽赌气一般。
虽然众臣颇有微辞,但也只是私下里窃窃。
梓尚的相府如今已是睿王府,睿王府内姬妾成群,但至今也就只有一位侧福晋而已。
每每临朝之时,梓尚如猎鹰般的眼睛总会偶尔越过重重障碍直逼陌思羽而去。陌思羽却好似完全忘记了这个人一般,无视着他的一切举动。
这日退朝之后,陌思羽从钟萃宫返回的路上,经过碧山亭前,又落辇歇了。
透过满目翠柏,幽幽泾水,她再一次望向了遥远的红墙之外。
那里,曾是她醒来的地方,她就是从那个地方走向了深深宫墙。
霓红楼,已经是个恍如隔世的名字了。
曾经眼前的血泊,不能瞑目的金二娘,还是横死的巧儿。。。。。。
命如草芥!
无论是在宫外,还是在宫内,本该是最值钱的生命,却变得廉价。
陌思羽开始怀念自己的“故国”,虽然也有灰暗,但生命却是珍贵的。
“我听说摄政王连日来常去醉翁亭喝酒,与商女唱晚,夜泛太湖,好不欢乐。娘娘莫不是因此伤了心?”梓尚阴声似锥,言语犀利,讥讽嘲弄之意明显。
陌思羽拧眉转眸,冷声道:“就是皇上见了哀家也得讲个礼束,怎的睿亲王比皇上还高了不成?”
梓尚眉心微蹙,却还是福了福道:“臣给太妃娘娘请安。”
“再过两日,睿亲王就要率兵北伐,怎的不在府内打点,倒在这里闲游?”陌思羽转回目光,望着远处,一身朝服未脱,立于亭前,当真有着女帝之仪。
“微臣有些话,想单独与太妃禀明。不知太妃可否移驾至品尚阁一叙?”梓尚虽是问着,可心里却笃定她会随自己的意思,目光灼灼如红日。
陌思羽见他面色淡淡,并无邪念,倒也不怕他光天白日里做些什么越矩之事,遂道:“哀家也乏了,便去坐坐吧。”
谁动谁心念[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