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更衣吧。”陌思羽来到榻前,悠悠的道。
米兰应声上前,替陌思羽更衣。
望着一室雅韵竹风,不禁就想起当初在镇国公府所见的一片竹园,还有那根只是被陌子上轻指一弹竟折腰的竹子。
不觉笑了笑。
“娘娘,已经好久没有这样会心的笑了,可是想到了什么喜事?”米兰帮陌思羽整理着飘带,小心地问。
陌思羽顿了顿道:“想起曾和皇上一起去镇国公府时的一庄事。从不知他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功,不过是轻弹了下竹叶,一整棵竹子就拦腰折断了。”
“这算什么?皇上曾经六岁就只身打虎了!区区一根竹子,自是不费吹灰之力。”米兰的言语间仍对陌子上极为崇拜。
陌思羽睨了她看,沉吟道:“是啊!他如此狠绝的一位盖世君王,怎就会为了个不值得的女人而放弃了大好的江山和美好的生命呢?”
米兰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道:“娘娘,皇上,不,奴婢是说先帝,也许,也许还活着也未可知啊。”
陌思羽身子明显一颤,审视着米兰若即若离的眸子道:“你可是知道些什么?”
“奴婢确不知情。”米兰一下子脆了下去,又道:“奴婢只是听人说,即便人死了,灵魂也尚存。先帝的灵柩是离鸩亲手钉上的,怎会有错。”
陌思羽目光又暗了下去,“是啊。如今离鸩仍在守着皇陵呢。”
米兰的眼眶微红,陌思羽顿了顿道:“等寻个机会,哀家让皇上将离鸩调回御前来,再将你赐给他。”
米兰立即扬头,笑容只绽开一半,又忙着收回道:“不。奴婢要陪在太妃娘娘身边!”
“这么多年,你都陪在哀家身边,哀家已知足了。哀家与。。怕是没机会再聚了,只盼着你能与离鸩相守吧。”陌思羽的声音听起来似突然苍老了十岁。
“娘娘。”米兰伸手握上陌思羽冰凉凉的手轻唤。
“走吧!”陌思羽收起沮丧,牵起米兰,淡声道。
两人遂又回到了竹风台前,只走到长廊半腰处,陌思羽便看到梓尚与紫烟绞织缠绵在一起,颠鸾倒凤,缠绵拥吻。
一时间,她竟有些不知所措,而不是震怒。
米兰正遇扬声,陌思羽伸手制止。
米兰拧着眉头又向台前往了往,终是不忍目睹地垂下了头。
“烟儿身上可真香。”梓尚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放开了紧拥着紫烟的手,温柔地抚着她酡红的脸庞。
“大人又取笑奴家。”紫烟羞涩地别过头去,脸上一时惊愕。
“太妃娘娘!”她急急地整了整襟前,呼息不匀地脆在地上道。
梓尚则缓缓转身,望着陌思羽层峦叠障的眸子,嘴角挂起一抹玩味的笑道:“这衣服穿在太妃娘娘身上,果然不俗,风韵依旧,美而不娇,艳而不腻。”
陌思羽咬着牙,瞪了他一眼,转身向回处急步离去。
米兰也不敢作声,只一路跟了上去。
回到竹屋时,陌思羽却将她关在了门外。
心里好像有股气流在五脏六府内冲撞,痛,又或者是气?
这种感觉只有当陌子上翻了别人牌子的时候,她才会有。
如今,这又是为何?
只是为了梓尚的几句轻佻的话吗?!
简直荒谬!
可这痛楚,是真实存在的,那样明显。
竹风台前戏金凤[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