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俏儒雅,谦谦含笑。立身暮色余晖之中好似隔空离世般无可触及。卫忠抱拳一笑,告辞离去。
月上柳稍头,和风溶溶辞金阙。是夜,圣驾便与百草山安置了。因有打前的前锋营一早扎了帐篷,置篝火炊具倒也周全的很儿。各处的主子因是自行用了膳,颠簸了一日早将一腔的热忱磨贻尽了。不若早早歇息了,便是不肯出去的。
荣婉换了轻便的常衣出来,踏着月色溶溶沿溪水而下,浅溪清透,她看着自己的脸,最是好年华最是寂寞时候。曾经笑颜如炙,纵然娇花失色。亦曾月下,耳鬓斯磨。如今红颜未老只余她行单影只,人生如戏,戏里人生匆匆过,各自心伤。
荣婉默了半晌,心思越发沉寂。恍惚间,听见杂草动静也是唬的不清。抬眸却望见一眼忧伤,皇帝身穿盘龙出海如意云纹的月玄色窄口袖的长衣,一脸的冷清颜色立于清溪彼端。他一瞬不瞬的望着她,许是望到了骨子里才心甘。荣婉一时怔愕,心有千百结,心似九曲肠。
四目相望无语。
时有夜巡的侍卫悄声而过,寂寂夜色也掩不住此处糜生弥漫的哀伤萧瑟。远处有清雅的女子柔声唤他:"皇上,风凉了。咱们回去。"
荣婉一时心慌的难以自持,恍惚之间溪边黯然伫立的男人并未动弹。荣婉回身藏于枯树一侧,耳畔乃听得是惠昭仪的声音,道:"皇上,怎得一转眼来了这里。且回去。"
而后,便是人声渐去的脚步声和着皇帝清浅的笑声。
如云漏月4[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