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听贾群说完不由的微微一怔,仿佛又是不经意看了贵海一眼,衔了惊诧与疑惑的神色。只见贵海眉心微凝脸上也是讶然之色,长春瞧他如此悉知他原也是不知情的,越发焦急。转而又想,那女官荣婉可是贵海的人何苦这烫手山芋他一个人抱怀里的。他心里计较一番才道:“贵总管在皇上身边多年,最能体察圣意。即是皇上有纳新主子的心到没什么的,可如今凉了文主子在这,不只是奴才不好交待,怕是明儿坏了那位主子的名德,惹着两宫不喜,岂不是毁了她的大好前程。”
长春并非是言过其辞,倘若两宫发难,皇后厚德到也不怕的,太皇太后最是忌谕嫔妃无视宫规法度必然不肯原谅。贵海暗暗叹息一声,眼见殿外雨势骤急,好似上好的珠宝掉在玉盘子里,啪啪做响。白茫茫的氤氲水汽湿了衣角也不曾察觉,如此片刻沉默,以至长春略显尴尬。贵海也不多话,回过神来旋即笑如春光浮霞挥洒四落,因说:“长公公也知圣意难测,杂家哪里有这个脸面?今儿个事儿巧赶着了,杂家少不得遭人嫌的问一句。您瞧瞧,这夜深雨盛,车轿难行的,长春也早做打算才好。”
长春垂下头来,廊下的宫灯剪影打在他脸上,忽明忽暗。他最是善察人心自然明白贵海言下深意,待要说话时目光里竟有几分深沉:“贵总管权当救奴才一命儿,您瞧皇上并未召幸,留了文主子在围房怕是不合规矩。那文主子又是年轻任性,许是难以体谅。就怕再惹了事儿出去,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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