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皇后赵氏与近侍福懿说话,听福懿说的在理。她抿唇一笑:“你以为敬妃与惠昭仪如何?说的不好亦不打紧的。”
福懿听了话内有因,赵氏又有心计,自己想起这后宫诸嫔妃到是有意卖弄几句,因说:“敬妃孤傲,又不理俗世。即是封了贵妃也不过是空有个名份罢了。惠昭仪到是有意笼络人心,可见此人城府,不可不防呐。虽是前日子里淳小主无意说了句话才拖住了她,她许是也是个惠妃了。”
赵氏心里打算了一番,又不露痕迹。便不再提此事,因而又说起咸福宫的端妃与皇子允宏。福懿遣了个宫娥送了两样凉果子进来与她吃。二人又闲话不提。
天越发是热了,不肯动也是生了一身汗津津的。虽是满园红花碧水,到是无人多看。坤宁宫远在东西六宫之后,太皇太后因春上犯疾便有意弃了各宫嫔妃每日晨昏定省,如今到也图个清静。她闲了偶有去灵静佛堂礼佛的,有时只是略坐会就回了。佛堂诸般摆设皆照静浩法师临行前旧置,不曾动的分毫,只每日遣人清扫。她虽是不肯见人到是有例外的,惠昭仪便是常来坤宁宫侍候汤药的,可比个亲孙女似的,她又是品貌皆佳,言语知礼。太皇太后甚是喜欢,到是听闻此次大封后宫,江氏晋从二品的昭仪便颇有微词,到不知真假的。
今日,惠昭仪亲抄了篇经书,又与太皇太后说会子话,才起身出去。桂如将之送至殿外,问她:“惠主子留步,眼见老祖宗一日好似一日,惠主子到是立了头功的。年岁大的人总是唠叨不休难为惠主子有心。老祖宗也记着惠主子的好,若是闲了,叫惠主子明儿午上来宫里用膳的,因是圣驾也来的还请惠主子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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