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连心也乱了。她尤记得父亲的话,你是安家的女儿,关系到安家荣辱,进宫三年了,什么动静都没有。只会看书绣花有何用,总该生个皇子才保的安家保的你自己的地位。想来当年该让你妹妹进宫来。她心里苦笑一下,她的父亲只当她是攀权富贵的筹码。可是,眼前的人是她朝思暮想的郎啊。她还是微微一笑,捧了茶递给皇帝,笑道:“皇上,可还喜欢这茶?朝堂上的事,臣妾帮不了皇上,若皇上用的着臣妾,臣妾绝无推辞。”皇帝有些心虚了,讪讪的接了茶,竟食之无味。心里只是想安敏许是上辈子积了大德,才有这秉性纯善的女儿。她到如蛇蝎心肠正好了,朕些许不会内疚。皇帝放了茶盅,拢了悫妃的手在手心里握着。才回道:“朕知你身子薄弱,不该想这烦心的事。朕是你夫君,你总该信朕。大臣们又有你父亲出力,朕是极看重左相的。只是朕竟看不懂左相的心意。”悫妃心惊忙要谢罪,却被皇帝轻悟了嘴。只见皇帝叹了口气道:“朕叫声如意,愿与你交心。朕愿看在如意的面子上再给左相一次机会,朕不愿你为难,更不愿伤了你。如意可明白朕的心?”悫妃明亮的眼睛里泛出了泪花,重重的点了头。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但凭他方才的话。她信他。
皇帝终是内疚还是不忍心,自己也说不明白。降旨悫妃省亲归府便离开了永和宫,皇帝直去了马场骑了会子马,才经过御花园要回乾清宫。
天虽已立了春,可还是凄凄凉凉的不比盛夏里热闹。有甚着某些地方还有残雪未化。远远的听见打骂声,皇帝本就心里有气,咋一听来。哪还忍得住,只想瞧瞧谁人这么大的胆子。只听宫女大喊了声:“皇上万岁。”打人的太监也慌忙住了手。只见红衣女子愣了一下,方嬉笑道:“云儿见过皇上。”皇帝脸露失望之色,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宠信的禧嫔。禧嫔见皇帝脸露怒色,也是慌了神。忙跪地道:“皇上给云儿做主,这小小宫女竟言语不敬。云儿身怀龙裔,不曾想过荣华富贵,只为给未出世的皇儿挣一点脸面。后宫之中严用私刑,云儿错了,还请皇上降罪云儿一人,饶过云儿的宫人们。”皇帝忍了忍,终是念她初次,又是有身子的人,才冷冷道:“来人,把贵海给朕叫来,朕要问问他,他是怎么管教这些个奴才的。”禧嫔心里一惊,贵海来了哪还会说她一句好,索性坐在了地上嘤嘤哭起来。皇帝才赌气蹲了身子,朝禧嫔道:“朕又没怪罪你,你还哭什么?天还冷不好好带在咸福宫出来做什么?八成是那些个奴才又怂恿你。朕定饶不了他们。”皇帝如此说,少不了那些宫人们磕头饶命。禧嫔这才抹了泪起身,偎在皇帝怀里抽泣。
皇帝抱着禧嫔才走了几步,又见贵海慌慌张张赶来。贵海一眼瞧见皇帝怀里的禧嫔,顿时明白了,定又是她惹的事。禧嫔瞧见贵海也是生气,翻了个白眼。又躲在皇帝怀里。皇帝心里念着那受伤的宫女,才叫来贵海。复道:“先去瞧瞧那宫女可伤的利害,问问哪个宫里的。好好周全几句。”贵海无奈,转身只见一青衣宫女趴在地上,背部隐隐沁着血,像是昏死过去。只是,又觉得这宫女背影熟悉。这么一想,心里才怕了。忙扶起来一瞧,竟失声喊了声:“荣婉,怎么会是荣婉?快,快请御医。”
随行来的太监竟也吓傻了,又听贵海骂道:“混东西还愣什么?请御医去啊。”这才有人飞奔儿去,口里喊着,荣姑娘伤着了请方大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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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妃省亲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