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珍岂会善罢甘休?重重哼了声,站直了身形。心想:皇帝小儿要亲政也不是那么容易,老夫要不是怯意那老太婆的手段,又便宜了安亲王。那容你与老夫撒野!如今南边安亲王战事缠身,任凭老太婆有通天本领又奈我何?待老夫等来东风,且改了这江山名姓才痛快。苏氏小儿,老夫又岂会轻饶了你。
代珍绕是心中怒气难忍,冷道:“好说,只恳请皇上把这目无王法的狂妄之徒交与老臣带去刑部好好调教调教。跟在皇上身侧教坏了皇上,臣等岂不是失职之罪。”不等皇帝开口,一打手势几名带刀侍卫哄拥而上。
皇帝看的心惊,不自主的要上前阻拦。却被贵海、荣婉拦在身后。霎时,又进来几名身形矫捷的太监,料知好手无疑。团团护住皇帝。皇帝心忧苏承蕴,若他到了代珍手里哪还有活命?刚大喝一声:“住手,尔等放肆。”却见那几名带刀侍卫惊叫一声瞬间倒地,眼瞳涣散,面目狰狞,已然气绝。代珍也是哎呦一声,瘫跪在地上,痛呼:“苏氏小儿,竟敢伤了老夫。”
贾同春吓得不轻,忙爬将过去扶起代珍,急道:“国公可好?伤了哪里?”安敏摸了摸额头冷汗,咽了口唾沫。瞧瞧退在皇帝身后。心思这苏承蕴可是个瘟神不成?
皇帝也是大惊,推开众人。快步上前探看那几名带刀侍卫,果真气绝。猛然转身望着苏承蕴心里五味杂陈,那终是几条人命他竟眼睛都未眨一下,与他那妖媚的容貌甚是不符。只恨未看清他是用了什么功夫,竟一瞬要了几人的性命。苏承蕴面色平静,缓缓跪地道:“臣说过,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人动不得臣半分。”皇帝竟不知该说什么。
倒是代珍大叫道:“皇上,这小儿伤了老臣,老臣的腿竟不能动了。”皇帝应声上前,细看看又未见伤痕,忙道:“快传太医医治。”代珍不肯,苏承蕴竟敢杀了他的人又伤了他,断不肯再绕了他,又道:“皇上?”皇帝豁然起身,寒声道:“朕倒要问问国公,朕的这些侍卫竟敢违抗朕的意思,而听由国公,国公作何解释?苏承蕴杀了他们正合朕意,胆敢忤逆朕,朕就要他死。”代珍拖着越发僵硬的腿,心中寒意骤起。却又不知如何解释,只得咬牙怒目不语。荣婉心想了想,才谨慎道:“皇上深知镇国公也是忧心皇上安危,才会遣心腹追随皇上。只是苏监正乃是老祖宗亲派来的,皇上也是礼让几分。刚才的事可莫敢叫老祖宗知道了去,她老人家要是恼了,知道胆敢有人在皇上面前舞刀弄枪的,任是国公大人也是吃罪不起的。至于镇国公的伤,想是那几个侍卫冲撞了您,还请太医们好生瞧瞧,想来是没事的。”皇帝又道:“罢了,今日之事,谁人若敢传了出去,朕定斩不饶。”这话只得这么说,即便闹到了老祖宗面前动不得代珍也只能稳大局而舍苏承蕴了,他自然要极力控制局面。
贵海令手下拖了那几具死尸出去,又遣散众人。
代珍见这小丫头强说了这话,知道是给他面子。见好就收才是,又道:“老臣的心皇上明白就好,今儿个老臣莽撞了。”贾同春忙附和道:“可不是呢,皇上,国公的伤要紧,臣就先送国公回去。”
皇帝才听荣婉说完话,已知方才自己的话决绝了,如今倒是撕破了脸面于谁都不是好事。留了余地才好。方道:“极是,国公的伤要紧,快快送国公回去,贵海,让太医亲去国公府诊治,也好好送国公与安相出去。”
贾同春听闻皇帝言说的诚恳,如遭大赦。忙扶起代珍慌张出了殿门。安敏也觉得自己在此不宜久留,连皇帝都未敢与代珍掰开分明,他安敏更无这个必要了。忙又叩首请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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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之楚歌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