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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上的所有国家,翎国朝野沸腾。
      当然嘛,打了胜仗自然是一件欢乐的事,只是……
      太子君楚川坐在上首,笑眯眯地俯瞰下面的所有臣子,“众卿家觉得此次曲江胜利,谁当首功?”
      首功自然是最高统帅了。
      这次派去的是孔晨啊,除了他还能是谁!
      可是太子这个奸邪人物(当然也没人敢这么说他),这么直白的问题他问出来必然答案是不寻常的!
      “这个……”
      大家都这个那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去拿眼看最前面的内阁大学士徐维家,只有他稳站在最前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睡着了。
      这个时候谁敢说什么啊,也没人摸得清小太子心里想什么。
      难道让他们昧着良心心说徐若愚?
      虽然她是百夫长,这次曲江之战也活着回来,算是有功之臣,但不能是首功吧?
      如此昧着良心的事……臣等做不到啊。
      一个个哭丧着脸,就跟媳妇出墙了似的。
      小太子嘴角翘起的笑越来越诡异,手指敲打了第十七下,忽然停下来,微微抬起下巴看向众人,“既然众爱卿没有异议,那么就定下来了。”
      定……下……来……什么了!
      众人一头雾水,集体掉下来了,定谁了?
      可是又有谁敢问太子,搞不好就掉脑袋,这太子爷可是喜怒无常的。
      下了朝,太子党的人大着胆子偷偷去问徐维家,“大学士,这太子定下来的人是?”
      他们真是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啊。
      徐维家一脸高深莫测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而不语。
      是谁?
      很快就知道了。
      ※※※
      二十三个人浑身血浆的回到江城,先是被大将军扔到城内河里洗了澡,实在也没那么大的浴室,然后命人把他们挨个扛回房,换洗衣物。
      这个过程中,几乎所有人都是累昏的状态,也没人计较他们是睡是醒。
      他们实在是太累了,也太苦了,没有一个人身上不带伤,他们能活着回来就是不易。
      唯有一个人是醒着的。
      秦殇护着徐若愚洗澡,又自己把她扛到单独的房间换洗衣物,给她合被睡觉,全城没有一丝不纯洁的想法。
      他心中是敬畏这个女子的。
      没有她,这次他们都会死。
      他只想好好得守护这一人,将她脱离这诛心的漩涡中。
      只这样做兄弟,盖一个被子,同床共枕,已经是一种奢求。
      请时间再过得慢一点,哪怕身上痛一些都可以忍受。
      这一睡二十三个人就睡了两天多,还没等醒来,就被人吵醒。
      “接圣旨——”
      二十三个人几乎是被拖着到了房门外接旨,所有将军将领统统跪下。
      那冗长的圣旨,那被太监念得奸细的名字,就犹如一个针扎进这剩下的二十三个人的心。
      他们活下来了,预示着其他人都死了。
      徐若愚还在游离的状态,根本还没从那死亡的气息中回过神。
      杀场上,她真正的觉得自己已经突破了性别,只有一个念头必须活着,那就是杀!
      她手酸,浑身是伤,没有不累的,好像连心都是空的。
      她的部下只剩下了二狗子和杨欧亚。
      哪怕这剩下的二十三个人,也有一大半是伤残,此生怕是连劳动力都没了。
      战争,到底是为了什么。
      徐若愚的头抵在地上,第一次意识到这个世界的残忍。
      太监念完名字开始论功行赏。
      首功——徐若愚!
      副将孔晨——斩!
      一众哗然,徐若愚的头搁在地上懒得动,她知道该来的还是会来。
      孔晨猛地抬起头,可是一瞬间又明白了。
      太监走上前笑眯眯到:“孔副将您做了败将,早就是该以死谢罪的人了,此次战役若不是徐……徐副将,您也多活不了几天,虽说将功折罪,可是您这罪过太大了。”
      “谢主隆恩!”
      孔晨死了。
      有人扶起徐若愚站起来,徐若愚的双眼这才对上焦距。
      君孤鹤一脸关切地看着她,好像有千言万语只在一念之间博发出来。
      徐若愚微微张开嘴,太监没眼力价地凑上前来说恭喜,“徐副将,大学士让奴婢向您带好呢。此次您调首塔城,一路顺风啊。”
      “……”
      所有人有蒙了下,齐齐看向太监,那太监这才不急不慌地掏出另一张圣旨。
      此为调令,因此次战役所有人都得到该有的赏罚和分配。
      徐若愚以首功调任到塔城驻守。
      塔城是边境十六城最安全的城池,几十年无战。
      而大将军和剩余人即可启程赶赴边疆去出击……
      君孤鹤猛地回过头看向徐若愚,冷冷道:“这就是你想要的?”
      想要的非凡成就,想要的证明,还有想要的分离!
      太监笑眯眯地催众人即刻启程,徐若愚的眉头不自觉地微微蹙起。
      这是个阴谋。
      徐若愚皱着眉笑了笑,忍下心中的苦楚,冲着已经翻身上马的君孤鹤作揖,“云年兄此去请多多保重,为弟相信山不转水转,总是有相逢!”
      马背上的君孤鹤意气风发,但眉宇间又带着略略愁苦。
      此去经年,又有谁知他们何时再见面。
      该说的还没说,不该来的却来了!
      不只是否就一定要如此错过下去!
      但愿吧,山水有相逢!
      一声烈马嘶鸣,再也看不到彼此的身影。
      此去经年,谁也不知这一别就是六年!
      ------题外话------
      咳咳好了,开始请假写结局。

第三十二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