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草编织的玩具……”
时间静静地流淌着,在校长办公室里他们两个交谈得很投机,赵美婷似乎不像是来报到的而且像是来找人的。此刻,她丝毫没有把凌丽当成校长,她觉得她很亲切,在她身上能感受到梅姐的影子。
“原来就是她啊!没错,就是她!”
凌丽又一次自言自语。
“凌校长……”赵美婷有点摸不着头脑。
“赵老师,我想起来了,梅格玲就是我的校友,我们是同一所师范大学的。我毕业那年她刚入校,她去的那个支教的学校我也去过,那是我们学校一个长期的支教点。”凌丽说:“我还记得我们毕业离校时,一年级的新生代表,还专程给我们这些学哥学姐送别,一直从学校把我们送到了火车站,这是我们系里的传统。系主任说之所以制定这样的规矩,就是想让我们永远记住,教育是靠一代一代人来传承的。”
“你对梅姐还有印象吗?”赵美婷问。
“我记得当时她扎着个马尾辫,话不多,人很朴实,衣服也穿得朴素。但再具体也就记不清了。”凌丽说。“再就是她的这个姓很少,在我们系里就她一个姓梅的。”
赵美婷来这所学校前心里还有些不快,这会,所有的不快都抛到了脑后。
“凌校长,我手机里有梅姐的照片,你再看看你说的是不是她?”赵美婷赶紧打开手机,翻出她和梅格玲的照片让校长看。
“是。是她!没怎么变。可岁月不饶人啊,毕竟她比当学生时老了许多,脸上也有些了沧桑和忧郁。”凌丽说。
“唉!都是被家长给害的。梅姐对教育的理解和对学生的爱,那可真是拳拳之心,日月可鉴啊……”赵美婷有些愤愤地说:“唉,真是好人多遭难!”
“当时网上的帖子和媒体上的报道我都看了,教育局在开会时也把这事当作反而教材给校长们都通报了。我当时就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也联想过她就是我的学妹,可毕竟只是这样想过。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我就可以断定你说的这个梅格玲正是我的学妹梅格玲。”
“凌校长,我一直没有找到梅姐,我也托人打听了都没消息。前几天我从电视上看到了一条反映秦岭山区支教的新闻,里面有梅姐的镜头,可镜头一闪而过。”赵美婷说。
“什么?秦岭支教?”凌丽沉默了一会,她一直在思忖着。“她又去了那个学校?”
“哪个学校?”赵美婷问。
“哦!我明白了,梅格玲一定是去了她当年支教的学校。也就是我们师范大学那个长期支教的秦岭深山里的小学。”
“啊?梅姐怎么会去那里了呢?”赵美婷嘀咕着:“玉儿呢?她总不可能跟着妈妈去那里吧?她可就要高考了啊……”
“那是梅格玲第一次走上讲台的地方,是她人生和事业的原点。我明白了,终于明白了……”凌丽的脸上浮上了一丝忧伤,但渐渐的这种忧伤就退却了,一种欣慰开始在她脸上绽放。“她要从这个原点开始对自己进行救赎。”
“救赎?”赵美婷问。
凌丽看了看赵美婷没有说什么,只是把目光移向窗外:朵朵白云像一团团洁白的棉花,在夏天湛蓝深远的天空里悠然地飘浮着,校园里一排笔挺的大树,撑起了浓浓的绿荫,孩子们在树下欢快地嬉闹着……
过了一会儿凌丽说:“我们每个人都欠着自己一笔债,许多人在一生里都没能偿还,这笔债只能通过自我救赎来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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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救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