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么绝情,但是你!”冷旭尧言语激烈,身上却很淡定的将怒气从容的连同定位仪一起,收回口袋。这样的言行不一,更加的恐怖,“是你!一步一步的把我逼的退无可退,以至于现在,只能这么做!”
失败便认输,林涵着实惧怕冷旭尧的手段,绝望将眼睛闭上。
也不想再去跟他争吵些什么,爱情已到尽头,早已无话可说,不如放手,随他折磨。
只是林涵的“放手”不做挣扎,引來的却是冷旭尧心底更加浓厚的不甘心、愤怒,将林涵的无动于衷看做是对自己毫无感情的存在,以至于下手的刑罚更加残酷。
“來人!将夫人带回卧室,不准她穿任何的衣服,包括内衣内裤。房间内只准女保镖在,男人不准踏入一步。如果再出现今晚的意外,你们知道后果会是什么。”冷旭尧一声令下,众人结舌。
林涵呆住,猛的睁开大眼盯着他,眨也不眨,只是瞪着。
他,怎么可以这么羞辱自己?即便作为一个隶,也沒有哪个主人会这样做?!
冷旭尧,你太绝情!
“是我绝情,还是你太狠心?林涵,你肯定沒有仔细想过。”冷旭尧的面色竟然泛苦,若是不明事理的看來,八成会觉得他才是那个被囚禁的犯人。
林涵妥协,对于这样瞬间万变的冷旭尧,她认输。
冷旭尧却不折不挠,凑近了对着她泛白的眼睛凝视,“如果,你可以不知廉耻的不穿衣服就跑出门,那我倒是真的佩服你!”
直到浑身被剥光丢进床上的那一刻,林涵才算真的体会到了冷旭尧的怒气。
他宁愿自己在几个陌生的女保镖面前抬不起头,也不愿让自己有一点点的机会跑掉,自己今晚的行动,是真的惹怒了冷旭尧。
“夫人,对不起了。”女保镖将卧室里所有的衣物,通通撤走,在锁上门之前对着林涵致歉。
她这个颜面尽失、毫无人格尊严的“夫人”能说不么?林涵冷笑,撇过头去不加理会,恐怕,她们心里早就已经将自己嘲笑的不下一百遍。
只是……林涵想不通的是,冷旭尧怎么会这么准确的就知道自己在屋子里?
即便是通知了他,他也应该跟随者保镖们一起在屋子周围搜索不是么?怎么会恰巧出现在门口,像是在特意等着她出來,而且一点也不着急?
事到如今,她可不相信两人之间果真有什么心电感应。
蹙着眉头转了个身,林涵拿过薄被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对着窗外的黑夜出神,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冷旭尧究竟是用什么方法竟然可以把自己的行踪摸索的这么清楚。
月色照耀下,左右两边的耳钉散发着淡淡的银光。
伊藤进了魅集团驻台北的办事处,诺尔正在里面有些焦急的守着老板的到來。
见着他进门终于搁下了一块大石头,赶紧面带微笑,将原本自己坐得舒适沙发椅推了过去,又火速端茶倒水。
“怎么,出了什么问題这么着急着叫我过來?”伊藤倒是不急,万事皆有解决的办法,急也沒用,诺尔既然沒在电话里直接说出來,那事情显然还沒有到不可挽救的地步。
伊藤的每一个举动都透露着天生的王者气息,诺尔在一旁不禁看得出神,果真有一种气质,是自己再怎么努力也学不來的,正如冷旭尧的霸道,伊藤的处变不惊。
“是这样,”诺尔赶紧将一整堆的文件用双手捧着递了过去,“我在做详细的报告时候,又将与jfk的每一个细小的合作案重新浏览了一遍,然后发现了一些地方似乎有些不对劲。”
伊藤嘴角一斜,有些意外的挑眉,接过他文件前顺手将鼻梁上架着的墨镜摘了下來,“哦?哪里不对劲,是我们亏损了还是他得利?”
很简单,异常的地方无非是这两种情况,伊藤翻开合同一页一页的熟练浏览起來。
这一问倒是问倒了诺尔,摸着后脑勺话语不知该如何组织,着急的脸色泛红,像是憋着什么东西,却找不到合适的途径吐出來。
“不用讲究什么顺序,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虽然很久不碰这些东西,不过这点条理,我还能分得清。”伊藤轻描淡写间便打碎他的犹豫。
诺尔习惯性的捋了捋袖子,又觉得在老板面前这么粗鲁似乎有些不妥,便放了下去,正了脸色将心中的想法讲了出來,“具体我不太清楚,因为完全抓不住什么能够说得上异常的地方,只是看着这些文件的时候,总觉得他似乎在框我们。虽然表面上双方是各自获利的双赢,不过以冷旭尧的做事手段,这样似乎有些太小儿科了。况且这几次在谈判的时刻,有些明显感觉到他好像别有深意,尤其是前两次的时候,几乎对于分成沒有一点的异议。”停顿了一会,诺尔耸肩,“这样的冷旭尧,和传闻中的似乎完全不一样。”
他讲话的同时伊藤也已经将文件基本浏览完毕,依旧是洋洋的坐姿,脸色却也有了一定程度的变化,确切的说,是阴沉了一些,眼角勾出了一丝许久不见的阴狠。
“你想的沒错,他是在酝酿着什么。”
“您也看出來了?究竟是哪里不对,我重复翻看了无数次,可是怎么也找不出究竟哪里出了问題。”诺尔有些惭愧,跟着他这么久,自己却还是愚笨。自觉的弓腰在一旁听着。
伊藤缓缓舒了气,语气中也存着一半的猜测,“所有的文件,看似双方一起获益,可是获益的方式却不同。”
“有何不同?”诺尔不明,获益获益,不都是有利润在内么?
“将的更具体一些,jfk的获益,实质上要比文件上所表明的多得多。”伊藤也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竟然犯了每个商人都应当熟悉的标准错误?抿了抿杯中的开水继续自己的推测,“其实这种奇怪在一开始就已经出现,只是我们粗心所以沒有发现。好比商标的设计。”
“商标?应该沒有错误啊,有一大部分是我们魅集团的标志,然后才是jfk三个字。其实应该是我们占了便宜吧?”诺尔摇着头,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不,你错了。我们这样來分析,好比我们共同生产的衣服正式上线,开始发行到市场上去,那么主要的目标市场其实是两个对不对?”伊藤放下文件,用手慢慢比划给他看。
“对,这个我懂,”诺尔急忙点头,“是日本以及中国台湾。”
伊藤满意看了他一眼,“很好,现在对每个市场单独分析,首先是我们熟悉的日本,显然在日本的范围内,大众对于魅集团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而此刻标牌上的jfk显然会引起他们的注意。他们或许会想,咦?怎么会出现了这种品牌的衣服,而且价格要比之前的便宜许多?”
“这样的话?”诺尔又开始摸不着头脑。
“这样的话,”伊藤接着他的疑问,直接说下去,“虽然中层的消费者被调动了起來,可是一部分高端的人就会发现,咦,怎么魅集团的东西掉价这么多?”
“会流失部分的高端消费者?也就是原先我们的顾客?!”诺尔一语中的。
“沒错,不过,这是公司合作常有的事情,这一点几乎无法避免,毕竟魅集团与jfk的目标消费层不一样。只不过这样一來,jfk就可以凭借着魅集团的先天优势火速占领日本市场的中层消费领域。可以断定,要比独自打拼省去了不下于10倍的物力财力。”
“啊?怎么会这样?”诺尔一慌,“那台湾这边呢?又怎么说,既然他们能轻易拿下日本市场,那我们是不是也能接着这个机会抢占台湾市场?”
伊藤的脸色却更沉下去了一分,自己的确应该自责,之前沒有考虑周全。
“台湾这边,我们吃的亏就更大了。你知道,我们魅集团的标志是日文组合而成的图案,如若不是正宗的日本人,很难看清它代表的意思,在外人看來,不过是在简单不过的绘画而已。”
“对啊,这样不是很好么?品牌的标志就是要这样才够优越啊?”诺尔重新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不,很不好!”伊藤否决。“比起jfk三个英文字母,我吃的最大亏就在这里。台湾的消费者,几乎完全不清楚那一个标志的意思,他们甚至会想当然的以为,那就是jfk公司的标志!这样一來,我们魅集团的名字根本就沒有打入消费者的心里,如此还哪來得占领市场一说?!”
伊藤面色沉重,脑袋在不断转动着搜寻解决的办法。
“可是,可是我们和jfk 合作的事情,是众所周知的呀,大家都知道两个企业合作才推出的新产品,新闻媒体最近一直在报道不是么?”诺尔有些失措,绞尽脑汁想要找些说服自己的理由。
“呵呵,”伊藤笑的有些尴尬,“你以为,在信息轰炸的时代,媒体的报道能够坚持多久,一周,两周?最多不会超过几个月,几个月以后呢?我们要怎么办?实体衣服上看到的才能进入消费者的内心。所以,开始的这一仗,冷旭尧完胜。”伊藤十指交扣,斜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上下眼皮交界处却有不经意的颤动。
“天,那我们该怎么办?这样不是会亏很多?”诺尔顿时慌了神。
伊藤却很镇定,伸出手指头勾了勾,嘴角游动几分,“既來之则安之,冷旭尧?他有他的计划,我也有我的对策。不用担心。”
棋逢对手,千载难逢,这样实力相当的人,才配做他伊藤的竞争者。
窗外白云迭起,一幕决然不同的画卷正在台北的正中央,慢慢掀起。
第六十三章 两人之间的战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