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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面已经是言语不能,嗓子疼得厉害,只剩淡漠的无视。
      裴毓笑:“他可真是个呆子,不过看在他救了你的份上总也该网开一面。”
      裴敏目光如刃,忍不住开口嘶哑道:“他受我托去裴沭那边,不过是掩人耳目,这么耿直的人,一直都在为皇帝做事,别人都道他是先太子耳目,我却知他是保皇一派……”
      话到最后已是无声,再说不出来,眸中只剩愤怒的小火焰。
      他赶紧安抚:“好好好,别费神说话了……”
      她气愤难平,裴毓赶紧起身下床,桌上还有凉了的水,抓过来递给她叹息道:“喝口水润润嗓子,他人都死了难道我还能为难他不成?你若是难受就……”
      话未说完,一碗水已是都泼了他的身上,裴敏一把摔了茶碗,嘶嘶出几个字眼来:“我不难受,你给我滚……”
      裴毓抹了把脸,水渍从脸上到身下到处都是。
      他身上衣衫未除,这会盯着她的眉眼开始扯开腰带。
      她警惕地瞪着他,抓起手边软枕扔在他身上,泄愤一样,裴敏能摸到的东西都扔下了床去。
      裴毓闷哼一声,连里面中衣都脱了去,露出包着布条的胸膛。
      然后大大方方地躺了床上,抓起地上被褥将自己和裴敏密密盖住。
      她不断挣扎,甚至恶意地戳着他的伤口,可尽管如此,还是被他压住了手脚,裴毓上身赤1裸,也在她颈窝处轻轻喘息。
      他甚至感受到了湿润的血迹从身上流淌出来……
      可,可抱着这个女人,心中那空了的一大片地方才觉得被填满了一样。
      裴敏挣扎不休,出了一身的汗。
      她心中的无力感越积越多,竟是哭出声来。
      泪水不断从眼底流出,裴毓最终还是松开了她,重新揽她入怀。
      “别哭了,有什么委屈我给你找回来就是。”
      “哭有什么用,还不叫恶人看了得意?”
      “怎么还就没完没了了?”
      “好吧好吧哭就哭吧,我陪着这一次就是。”
      ……
      她不知自己哭了多长时间,那些舍不得,得不到,不甘心,种种负面情绪一下冲击到了内心深处,即使再坚强,也因书呆子的离世而变得脆弱起来。
      她哭着哭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次日一早,裴敏是在甜粥的香气中醒过来的,叶恬早早起了熬了粥给她。
      她也是饿了,吃了三碗多。
      裴毓早走了,她养足精气神,吃了润喉的药,在挽香阁呆了半日。
      皇宫中的事情,真是一样也不想理会。
      过了晌午,他处理完宫里的事情来接她去见裴沭。
      修坝一案已经彻查清楚,裴敏悲痛不已,竟将何言给抛之脑后了。裴毓这一查,却是他舅舅得了便宜,撇清了干系,又恢复了官职。
      在路上得知,这一切都是裴沭弄出来的事,甚至包括隐瞒瘟疫,裴敏难掩恨恨之色。
      天牢当中,如果坐在地面上玩着手指,裴沭坐在对面宠溺地看着她。
      裴敏走到二人当中坐了,她面对着如果,见她一脸娇羞又转身看向裴沭。
      裴沭的目光略过她直接落在裴毓的身上:“横竖不过一死,随你们怎么折腾去。”
      裴毓摊手表示毫无意见,裴敏看着他笑:“你还蛮自得其乐的么。”
      她嗓音低沉,虽然较晚上已然好了很多,但听起来仍旧是破锣嗓子。
      裴沭的目光只贪恋地看着如果:“死有何惧,你们也太小瞧了我。”
      裴敏走过去,遮住他的视线,对他叹息:“有时候死真的没什么,因为那一刻可能什么都感觉不到,但是人生苦短,别离苦,求不得,亲见亡,不得终,总有让人心痛的理由,是吧。”
      裴沭蓦地抬眸:“你想做什么?”
      她平淡无波的眼神只紧紧盯着他的:“多少百姓性命你不顾,多少良臣宦官你不看,多少兄弟情义亲生枉然,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你说你白披了一张好样貌,怎么如此禽兽不如呢!”
      裴毓在她身后轻笑出声。
      裴沭脸色已变。
      她‘勉为其难地转了一圈,只在这对鸳鸯中间站定:“宁王殿下要本公主做这个决定,还真的找对人了,我不怕恶名远扬,不怕旧党报复,惟愿你也尝一遍我的苦。”
      裴毓怔怔地看着她,裴敏回头挑眉:“将裴沭打断双腿挑断手筋送进救济营地,千万别让他死了,因为她心爱的女人,还要送入瘟疫灾区,若是这般他二人能存活下来的话,便放了如何?”
      这样……还能活吗?
      裴毓腹诽着,却是点了点头。
      她表情郑重,连看着他的目光都带着变态的狠戾。
      够味儿!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没话说,作者困死了。

49彼之道[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