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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太后知她意思,也不再说话。唐茉一向善于察言观色,见两人都不说话,便自觉地退了出去。
      旬长清就近趴在了太后的膝盖上,哀怨道:“您还打趣我,我全身都疼,明日该上朝了,您给我揉揉。”
      口中喊疼,想来心情也好,只有她开心的时候才会乐于亲近她,太后默默叹息,这个孩子只有在她跟前才会耍着小性子,她十四登基,已近三年,父兄皆在,可都无法指望。
      过继的孩子,在生父那里就是外人了,也甭指望旬翼会帮她,他念的只有平南王府的未来和朝中的势力。
      太后拨开了旬长清肩膀上按着的手,亲自给她捏了捏肩膀,望着她透着苍白的病容,高挑又有些瘦弱的身躯,眼中闪着夺目的光彩,打趣道:“见了媳妇就这么开心,累成这样也掩饰不住你眉眼的笑意,长清,你这还未立后,若是立了岂不是眼中没有她人了。”
      “太后,您放心吧,再无人也有您的地位,我会好好孝顺您的。”
      这话过于直白,倒让太后无法接口了,索性也不说话,只替她揉着肩膀,笑道:“你真会享受,哀家也只替先帝揉过,你也不客气,怎地不去唤医女来。”
      “您要是累了就停手,我还是去请医女合适,免得累着您,明儿御史参我不孝顺,”旬长清笑着直起身子,对于太后,她一直是真诚以待,就如同阿那嫣然,到如今也算不清,到底是谁对不起谁了。
      她一死,总觉得自己心里缺了什么,想着将她骨灰带回大齐,可秦川是死在边疆国都,不能让二人分隔千里,也只有葬在国都,命人好生照料,清明寒食都去上坟。
      她做的,唯有如此了。
      “别动,累不着我,这些日子让青木留在此处照顾你,等紫缙回来后再让她回去,”太后柔和地笑了笑,先帝死后,她很少笑,可是旬长清总会搜寻一些小玩意送去宁安宫,知晓她一人孤单,将旬兴送过去,陪着她,深宫里打发时间。
      其实,没有血缘又如何,旬长清心里有她,念着她,也不枉费她当时与卫凌词所做的一切。
      殿内两人的笑言,廊下听得很清楚,日含看着站在寝殿门口的师父,挪着碎步,“师父,你何不多待会,守了小陛下两日,也不急着这半刻吧。”
      唐茉面具下的神色让人看不清,但是日含从她眼睛里探测出了其他情绪,比如伤心,比如罕见的烦躁。
      “陛下吩咐我去平南王府要人,你也准备下出宫,紫缙若是回来了,你也没必要待在这里。”唐茉敛去了眸子里的暗沉,神色又冷了些,这是她惯于出现在人前的模样。
      “我刚来这里,不急着走,师父您让我留几日,您何时离开帝京,我何时再走,我觉得小陛下挺可爱的。”
      可爱二字好似不该用在皇帝身上,可是日含见惯了许多美丽的女子,像卫凌词那般惊艳的冰山女子,美则美矣,就是捂不热,太冷。
      小陛下十七岁,红衣如火,一颦一笑都如火焰一般燃烧着亲近之人,私下里还是挺可爱的,不用捂也是热的。
      日含的想法,唐茉自是明白,但她的徒弟行事向来有分寸,留她在这里也可以保护皇帝,她也点头同意了。
      千秋殿内都是紫缙打理,如今换了管事的人,宫人有些不自在,更摸不清日含的行事规矩,眼下都站在院子里给花草浇水,偷偷看着她与唐

第177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