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一起的时候也往往会有灵光一现的表现,对于风水格局,五行运转更有着一种出自本能的直觉。
现在这种直觉告诉他,这人太不简单。他无法理解周广陵眼中的世界,这是一种怎样的清明与纯粹啊,只是当他下一刻想细看时,周广陵不见了。
“喂,怎么了,发什么呆呢?有美女啊?”张亮拍拍杨垒的肩头,大声叫他,还顺着杨垒的目光望去,以为这小子看到绝世美女了。
“没什么,刚看到一个人,”被拍醒的杨垒若有所思地说,接着又补了一句,“很厉害。”
“哦,”张亮应到,也开始在人流里张望起来,看看有什么特殊人物,随口又问,“比你厉害?比你爷爷厉害?”
“比我厉害。”杨垒的话里带着些微的感慨。
张亮听了也不反驳,对于这方面,虽然自己也跟着学了几手,但杨垒终究比他更有评判的资格,何况他所关心的除了美女就是那一件件充满了远古风情的文物,那是能让他发狂的东西。
张亮也没再确认,立刻差开了话题,重重地一拍杨垒的肩,打得杨垒一个踉跄“别那样了,走,我们先去庆祝,完了还可以去参加一下校友会,很可能见得到当年的十大美女。”
杨垒和张亮都毕业于香港大学,杨垒是中文系,张亮则是历史系。从学校毕业也有好几年了,以前都有家人父母管着,现在终于可以自主一回,那还会不把握住所有的机会啊。俩人就如同入水的游鱼,打算畅快地享受人生。
人嘛,总是这样,当长久处于收敛,或是被某种条条筐筐约束的时候,就会压抑自己,一旦这种约束去掉了,那么往往会有那么一时的自我膨胀,或者发泄。不同之处在于,有些人会从中醒悟过来,破而后立,获得精神上的升华,进而明白一张一弛方是正道,一味地放松或是约束都只是一种变相的毁灭,前者容易走向堕落,后者则易使自己变态。而另一些人则会在这种纯粹的放松或约束中迷失掉自己,最终导致自我独立人格的毁灭。
杨垒和张亮的父辈允许他们开始自主人生,恐怕也有着这么一层意思,只是现在的俩人完全没有觉悟,张亮边用刀子细细地切着面前的那快半生的,号称正宗的美国牛排,边坚持着要去参加第二天的周年校友聚会,杨垒则一手脱着下巴,一手用俩根手指轻端有三分之一满的高脚红酒杯在那儿晃啊晃的,眼神迷离,略带嬉虐地望向他处,不时和张亮争几句,坚持着要先去地中海度假,完全没有一个正要开张的创业者的样子。
周广陵以前见到过、学过,甚至还自己摸索出过很多小巧手段,也从来没在意过,到了他这种层次,世俗间的手段已经很难伤害到他了,就算一般的核弹,最多也只能让他灰头土脸而已,无法提起他太多的兴趣。就象人会走路,会说话,会吃饭一样,已经成了一种近乎本能的行为,这种行为对于石头来说也许还是一种极其惊讶,甚至的向往的东西,但是对于人这个个体,这些实在是太简单了,而那些小技巧于周广陵的意义也就如此。当周广陵于夜幕的人流中如游鱼般地穿行,双脚脱离地面几公分地,象鬼魅一样地负手漂离开去。
人在丛中走,片叶不沾身!周广陵感到了一种久违的惬意,那两旁路人偶然间对于他的行为地警觉,从而流露出来的凝聚于脸上的惊讶,为他那种似呼随风而去的轻快所表现出来的轻松的羡慕、无奈,甚至微微的嫉妒,都让他有了一种好笑的想法,他忽然觉得,这些小巧手段真的很有意思。世人庸庸,本就无心他顾,对于这些小巧手段所知也少,象周广陵的这种生活心态更是难以触摸,但一旦让他接触到了,就会觉得非常地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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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远渡重洋(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