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赶她走?”顾凌远指着门外颤抖的说道。
“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知道。”孙太太冷哼道。
“那是我亲弟弟,人家信得过咱们来投靠咱们了”顾凌远激动地说道:“你……哎!”
孙太太也犹豫了,但是一想到顾凌远抚摸年轻的董雪丽的肩膀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今天摸肩膀,而且说话那么温柔,明天不一定摸什么呢……
“那你离董雪丽远点儿。”孙太太倔强的说道。
“你,你说什么?”顾凌远没反应过来:“你说我和弟妹……你怎么这么脏呢,那是我弟妹,你……”
孙太太爬到床上,连澡都没有洗便背对着顾凌远闭上眼睛睡觉了,顾凌远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拿出一根中华烟,拿出打火机点燃。
快抽完的时候,孙太太拍着一大半席梦思说道:“睡觉吧。”
“我去沙发上睡。”顾凌远从床上站起来径直走了过去。
“你……”孙太太一下子坐了起来,看着顾凌远越走越远便气氛的说:“爱在哪睡在哪睡,谁管你!”
孙太太把床弄出好大的声响,委屈的低声的说:凶什么凶啊。看来,这个夜晚对孙太太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顾凌远下到一楼,侧躺在沙发上,董雪丽从房间出来了,顾凌远赶快坐好:“还没有睡啊?”
“没呢,我去看看孩子们,你怎么,在这里?”董雪丽有些吃惊。
“哎,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吵架了,不说她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孩子们吧。”顾凌远叹了一口气,不过一提到孩子们就充满希望的说道。
“好,小两口哪能不吵架呀,你身为男人多担待着点!”董雪丽大事化了小事化无地说道。
顾南辰和顾訾雨正坐在同一个秋千上肆意的聊着天,见到顾凌远和董雪丽来了,顾南辰叫了声妈妈,顾訾雨叫了声爸爸。
董雪丽摸着顾南辰的头,含笑的问他:“你们在干什么呢?”
“我跟姐姐比赛看谁认识的植物多,我赢了。”顾南辰开心的说。
“那是我让你,少得意洋洋的了。”顾訾雨不让他呼过于得意。
顾凌云和董雪丽相视一笑,顾凌云指着那种花问孩子们:“你们知道那是什么花吗?”
“我知道,那是昙花!”顾南辰骄傲的举手都说道,仿佛生怕顾訾雨抢了不成。实际上完全不用担心,因为顾訾雨不知道。
“对,昙花一现你听说过吗?美好的事物注定不能长久,但仍然有很多人彻夜等待。”顾凌远惆怅的说道。
“很美吗?”顾訾雨看向他的爸爸好奇的问道。
“对,很美。”顾凌远摸着顾訾雨的头说道:“我先走了,明天上班。”
“可是,昙花那么美……”
“爸爸以前见过。”
也许昙花是美的,但顾凌远没人可以相约一起看昙花了吧!自己看也没意思,不如就不看。
一个人的潇洒不是浪漫,两个人的短暂也是幸福。
“我也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董雪丽说道:“记得过来睡觉。”
“好。”
两个人又聊起了《秦时明月》,开始聊的很开心,后来变成了争吵:顾訾雨说月儿比较好看,顾南辰坚持认为是少司命更美,接着争吵了几句便谁也不理谁了。
接着,昙花盛开了,顾南辰最先发现然后使劲拍打了顾訾雨,顾訾雨刚想说干嘛,就看到了惊艳的一幕。
幽雅绝俗,不只有意逃避四周繁华,甚至鄙弃热闹,喜欢冷清。它一夜尽情绽开无悔。花期虽短,绽放姿态却极为狂放,犹如一张昂首的险,花容就是一世青春。
昙花的生命是短暂的。它没有眼泪,没有悲伤,没有犹豫,有的只是忠实于自己的倔强。而为这惊艳的美付出的代价就是绽放而又凋谢。
然而此花与众不同,它的才情志业极端隐秘,因而选择了寂静无人之夜,不屑在白日与红尘争艳。昙花开放的那种感觉,凄美而壮烈。然而,就在“旖旎风光无限好”的时刻,它迅速萎谢,不做无谓的留恋与挣扎。它辉煌而来,辉煌而去。
“虽然美,但是开的时间也太短了吧!”顾訾雨失望的说道。
“因为美,所以开的时间短啊,美丽要付出代价的!”顾南辰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不像个十岁的小男孩儿。
顾訾雨扭头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吗,我挺羡慕你的!”
“羡慕我什么?你有一个大房子,还有各种各样的老师教导你,玩具更是数不胜数,你有什么好羡慕的?”
“你有一个爱你的妈妈呀!”
“你没有吗?”
“我妈妈整天就知道打牌,她从来没有夸奖过我,甚至我考了第一名都不知道,钢琴长笛画画她一样都不会还强迫我学,说是为了我好……”顾訾雨难过的说。
“我现在是不是得借我的肩膀让你靠一靠?我见电视里都是那么演的……”顾南辰耍起了贫嘴。
“臭美!走吧,时间不早了。”顾訾雨感动的笑骂道。
顾南辰和顾訾雨回去了,伴着朦胧的月光他们看见顾凌远在沙发上睡得很死,身上盖着一层浅蓝色单子,脸上洋溢着微笑。
第十二章 回忆(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