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十五年，已经有十五年没有洗了。你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时候是没有多少心思去做别的事情，更不会在乎自己的妆容是什么样子。所以只有当他满怀斯特的时候，才会想到这些。”
“所以你水你非要不可，澡也非洗不可？”
“非洗不可！”马尔说。
坐在椅子上的新娘，从红布向外看。她看到马尔妆扮并没有被吓到，反而有些泰然自若。
“就给他一些吧，今天不是喜日子吗？”她说。
“这个当然。”男人说。
男人走到屋子里的一角，提起一桶水，他把水放在马尔面前，目光朝外看去。马尔明白男人是要自己到外面洗。
“这么冷的天，应该把水烧热了再洗。”爱丽丝说。
“没事，等回到家再洗。现在只要把头洗一洗就好。”马尔从屋子里出来，老头抬起头看了马尔一眼。
“十五年不洗澡不洗头！我也是头一次见，这个习惯要改。”老头说。
“我可不是你的儿子，你只是载我了一程。”马尔说。
马尔他们走到小屋旁边，离老头有两丈远。马尔弯着身子，准备把头发放到了桶里却又停了下来。
“要不你先洗，你的脸也挺脏的了。”马尔对爱丽丝说。
“不了，我不洗了——洗不干净的。我帮你洗就好。”爱丽丝已经蹲了下来。
马尔盯着爱丽丝，她的表情竟用感情难以言表。她始终低着头，等待马尔把头发放到水里。
头发在水里终于泡开了，有些头发已经粘在了一起。爱丽丝用那双叫人为之心动又叫人心生怜悯的手搓动着头发，手在凉水中仿佛失去了知觉，但有时候这种失去才能救一个人，尽管她不完美。如果连失去爱的人都不愿与她为伍，那么老天就不会安排这一切。
马尔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发现爱丽丝开始沉默起来。看到人家喜事，她一定想了自己，他想，这一路她是吃了很多苦。
“一会我们就跟着马车进城，那里每天都很热闹，你一定会喜欢。”马尔说。
“会很好玩吗？”
“或许吧！我是没有玩过，只是看到别人很喜欢在那里。”
“那一定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有很多卖东西的。你说父王和三哥看到我会是什么样子？”
“他们一定很惊讶，说这个小子怎么变得干净了。”
马尔笑了起来，爱丽丝也是。她一边给马尔洗头一边咧着嘴。这时小白从远处跑来，跑到马尔跟前，添着马尔的手。接着又坐立在一边看着两人，它的眼睛张得大大的，像是一个正襟危坐而又没经过世态的少年。
“你跑到哪里去了！”爱丽丝说。
“它一定是在刚才……那个镇上找东西吃去了。”马尔说。
“你说什么？”
“它可能到哪里玩了。”
这个时候老头走来，他告诉马尔该起程了。
男人扶着新娘上了大花轿，他向这边看来，他认出了北川狼，脸上现出了兴奋，这些都无法掩盖。
(本章完)
第14章 理想生活在未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