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父王的寿辰他没能赶回去。马尔在夕阳下惆怅起来。
卡神列夫达今日的寿辰，马尔没能赶回去，更没见到雪地熊。
“你在想什么呢？”爱丽丝说。
“没……没什么。”马尔边走边说，他的脚步此时机械般的运作着，与爱丽丝的步伐达成了一致。
“这么走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头。”马尔说。
“是呀！不过我们会一直走下去是不是？”爱丽丝说。
“我们应该休息会，今天过后所有的事不会再那样迫切。”马尔说。
“你说什么？”
“休息会，我说休息会。”
“嗯，天快要黑了。”
“太阳也需要休息。”
他俩接着又往前多走了一段路，这地方了无人烟。唯有几棵大树立在那里，孤零零的。徒增几道凉意，夜深时更是起了风。风越来越大，使劲摇曳着树枝。他俩靠在大树下被惊醒了，爱丽丝曲卷在一起，凉意使她直打哆嗦。她太瘦弱，根本经不起夜里的凉风。马尔把自己衣服披在了她身上。风使劲吹着马尔，可他已经习惯了，不知多少个夜晚他就是一直这样坐在风口，那里的风比这里的更凉、更寒。
马尔看着爱丽丝再次睡着，自己睡意袭上头来。风停了，四下里很安静：沙土在变动、大树在呼吸、月光在流动、发丝在生长、北川狼在思念母亲、血开始干涸、伤口在溃烂、烈火灼烧着伤口、焦肉味在空中起舞。
静息在此时向外散开，马尔被惊醒了，他睁开眼睛时，天已经亮了。
“你满头大汗。”爱丽丝说，“一定是做梦了。”
马尔坐起来后，没有动过。过了一会他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他看到了卡神列夫达躺在病床上，他们在用烈火灼烧着他的伤口。醒来后，马尔还想用静息窥探，可是怎么也进不了状态。父王有生命危险，他想，我得回去了。
“你是要到哪？”爱丽丝说，“你怎么了？”
“如果你愿意我们一起回去。”马尔说。
“无人之地不去了吗？”
“父王有危险，我得回去。”
“就这样回去吗？”
“我出来就是为了他，找雪地熊也是为了他，现在回去还是为了他。”马尔声音大了，“我想不到怎么会这样，我是在做什么？”
“会的，我们或许会一起。”爱丽丝说，“可能回去后，你父王已经好了。那么你来回都白跑了。”
“我能听到火烧在伤口上的声音。”马尔说。
“还能再听到吗？”
“不行。”马尔说，“根本听不到。”
“可是，不管怎么样……我们走了很远的路。”
“是的，很远的路。”
“你没想过再接着走下去。”
“走下去？”
“是！”
马尔朝北川城方向望，茫茫大地，只觉得自己是这天地间的一粒沙子。他想：就一直走下去吧！只是伤口而已，它会好起来的，就如一定能找到雪地熊一样。
填饱肚子后，他俩又开始赶路。两天过后北川狼也好起来了。让他俩感到不适的是，越往前，越感到热。
(本章完)
第10章 静息在夜间散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