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些集大成类的作品比起百年前的学说更多了不少说服力,他倒也很轻易就组织好自己的思路。
“或许吧,但四大古文明,都已灭亡或沦落,我们中华文明更是如此,危如累卵,说有亡国灭种之忧也不算危言耸听。若还不变做狮子去吃别人,只有被外国给吃掉。”赵忠强对于“弱肉强食”这个理论是信奉已久,这也是他心中对于“天下至道”唯一的解释。
这时周老夫人端着托盘过来,赵忠强连忙去接,而眉头紧锁的周树人却是依然坐着思考。周老夫人笑着说道:“他就是这样,一想到什么事就会发呆,这些你们先吃着,酒是温的。我去哄宏儿睡觉,你们聊着就是。”
等老太太走开,周树人正要开口,赵忠强把酒菜摆好,给两人都满上了黄酒,说道:“来,先喝一杯吧。听说兄长在日本仙台在学医?”
周树人给说中心中症结,一口将黄酒喝掉,哈了口气道:“医得了身,医不了心!”
“怎么说?”
周树人缓缓的把自己看过的那个电影说了出来,然后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身体壮健无病,可是精神麻木不仁,只知道夺取那么一点蝇头小利,浑然不顾国家大义。所以,这医术,不学也罢!”
用手指敲击了桌面几下,赵忠强见他神情沮丧,显然是第一次说出心中的想法,便低声说道:“兄长真要学医心之道,开启民智,那这满清朝廷怕是第一个容不下你!康有为等新党都落了那样的下场,改良都不成,更别说变革了!”
周树人猛然紧紧的盯住赵忠强,见他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不断的夹些菜送进嘴里,很是轻松自在,眼神才渐渐散去凌厉之色,试探的问道:“忠强兄弟,你是革命党?”
“不算吧,虽然我想投身革命,却不想随意把身家性命给交托出去。这世道,没有实力胡乱举事,除了增加冤魂外别无用处。我观这些革命党少有目光长远之辈,十年前那种情况下居然也敢在广州贸然起事,毫无长久计划,与这些人为伍,难成事!”赵忠强却是故意表现出高傲的一面,这让周树人对他更是另眼相看。
周树人为他倒上一杯酒,神态谨慎的说道:“兄弟慎言,这乡下虽偏远,但乡民愚昧,听闻去年城里就杀了一个革命党,这种事情对大多数国人而言如洪水猛兽,避之惟恐不及。”
“这不是明朝,东厂锦衣卫遍天下,就算是,我们之语也传不出去。兄长是见过世面之人,日本虽小国寡民,却是自强不息,国力渐强,甲午一战竟以小搏大击败我国,将来必是以我国为首要侵略目标。再加上西方列强,都指望着分中国这只大肥羊,可笑朝廷还在自欺欺人,玩立宪的把戏哄骗国人。若真有机会,我是一定会参加革命,推翻这满人的腐朽朝廷,为中华复兴尽一份力。”赵忠强半真半假的说道,这种伟光正的言论,他可并不陌生,掐头去尾,信手拈来,就成为自己的“明志”之语。
周树人也逐渐说得兴起,两人一边讨论国人性情,担忧中国前途,一边聊西方文化,感叹国学积重难返。大多数时间是周树人说赵忠强听,时不时赵忠强会说几句颇有真知灼见的话,引得周树人甚是激赏。两人声音却不高,一说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
“原来他已经参加了同盟会的活动……”赵忠强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得到这个信息,他忽然有了一个计划。
周树人却没有注意到,他先是把冷了的酒菜端回厨房,又为已经熟睡的周老夫人关好房门,回来坐下后说道:“这么说赵兄弟决定年后就离开鲁镇?”
“的确如此,大丈夫当配三尺剑,逆流而上,为国为家行一搏!”赵忠强说得很是慷慨,让周树人这个热血青年眼中闪过欣赏和羡慕之色。他还有家庭的责任,无法真正完全投入革命事业,这也是他心中的遗憾。
想了一下,周树人说道:“赵兄弟,为兄有一想法,也许对你有些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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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力不够,写不出鲁大爷的风采啊,惭愧!
第七章 拜访[2/2页]